安如歌几乎是泪一把,鼻涕一把地开始说着安家当年为清週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安家如今依旧效忠于朝廷等等这些话。
“皇上,老臣已经年岁半百,只有这一个女儿了,求皇上一定要救救臣的女儿啊...”
安如歌又跪了下来。
“安老庄主快起来,朕岂会对此事置之不理?”清弋说着,又伸手去扶人。
“皇上,臣听敌週的人说什么他们的三殿下和郡主在您手中,臣斗胆一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哦,这事啊。”清弋故弄玄虚了一把,他转身慢慢往上走去,又回到了桌案前坐下,他清冷地一声道:“赵嬷嬷,没见到安老庄主还站着?”
赵嬷嬷心领神会,立刻唤人搬来桌凳,让安老庄主坐下,自己亲自给安老庄主上茶。
估摸着差不多了,清弋才慢悠悠地说道:“前段时间,将军与沈王爷无故惨遭奸人所害下毒,朕自然是要彻查这件事情的真相的,不料这下毒陷害将军与沈王爷的奸人便是他们百里週的人,此外,他们的人竟还假扮民兵乘其混入我週军营刺探军情,如今,朕已将这二人抓获了。”
安老庄主听着这一连接着一练发生的事情,是有所震惊地,短暂地震惊后,他向皇上扶了扶礼说道:“皇上,既是敌週暗探,自当要斟酌处置,臣也知道此事对我週关系甚大,有这二人在手,对我週来说便是有利的筹码...”前面的说的只不过都是铺垫,后面才是重点,安老庄主略微停顿了一秒后言道:“皇上,老臣斗胆,恳请皇上用二人其中一人作为人质交换,让臣的女儿回来。”
清弋浅抿了一口茶,随后神色略微有些犹豫起来,他言道:“这...朕也想过,只不过怕是要让安老庄主失望了,在朕审问这二人身份时,其中一人竟出手行刺朕,已经被朕身边的侍卫一剑刺死了。”
“这百里週简直是胆大妄为!皇上,您龙体圣安吧。”安老庄主此时紧张询问道。
清弋只是浅笑了一声:“无妨,朕未有事。”
“皇上洪福齐天,自有上苍保佑!”
“朕知道你救女心切,朕也亦如此,毕竟,安庄主也是受朕密令前往敌週进行暗杀任务,安庄主被抓,朕也是有责任的,但现在,朕手中只有一个筹码,将军与沈王爷中毒之事尚且还未解决,属实叫朕为难啊。”
当下皇上的意思言明的很清楚,若是这两人都还活着,自己女儿便有救,但现在只剩下一个筹码,这个筹码便是要换取解救将军与王爷性命的筹码。
眼下与自己女儿性命相做比较,将军与王爷的事情才更重要一些。
但......他既然选择前来面圣,并未打算空望而归的。
清弋好整以暇地欣赏着大殿之下安如歌的神情的转换。
片刻,只见安如歌从桌案前缓缓起了身,之后走到大殿中央又跪了下来。
“老臣愿用手中南宫兵符换取女儿性命的机会!”
他捧在双手上的那快黑虎符的玉牌便是清弋想要得到的。
看来这老头也已经意识到了。
清弋还是要装模作样的拒绝几声的:“安老庄主这是何意,朕若趁此机会打劫,这让朝中大臣如何看待朕啊,请安老庄主快将兵符收起来,朕会想其他办法救安庄主的。”
“老臣恳请皇上收下兵符,百里週不守诚信,屡次侵犯我週,现如今又陷害我週的将军与沈王爷,窃取我週军情,这种不义之週望皇上绝不能姑息,老臣恳请皇上择日起兵讨伐!”
安如歌叩拜在地,虽已五十有余的年纪,但声音却异常地掷地有声。
清弋一下站起身:“好!安老庄主所言极是!敌人都已经快侵犯到朕的头上来了,若朕还顾虑不决,岂能对得那些对朕衷心的文武众臣?岂能对得起清週的百姓?这场仗朕要打,而且,还要打的漂漂亮亮的才行!”说着,清弋快步走下台阶,这次是真的伸出双手去扶安老庄主:“安老庄主,快快请起。”
“谢皇上!”安如歌心中五味杂称,罢了,罢了,他也该真正地退隐了,他也早就看透了,兵符迟早有一天是要交出去的,希望以后,清週的君王还能看在安家几世以来效忠朝廷的份上,保佑安家世世代代安稳无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