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想的对。因为除此之外,他确实没法给周侯灿的行为找到合理的解释了。
而这也让徐麒不由得感动了起来,周侯灿有原则有坚持是众所周知的,但他却因为自己的到来而延缓处理了这种大事。
徐麒不禁叹了口气,对陈广泰说道:“陈典史,要不我们先走吧,反正镇海卫离漳浦也不远,我们什么时候来都可以,不能误了你们县里的事……”
他的声音突然变小了,因为周侯灿这时候出了大堂,正向他走来。
“徐兄,方才有所怠慢,还请担待。”周侯灿很是诚恳地向徐麒表达了歉意。
无论如何,他方才在接待徐麒的时候失陪,还把徐麒“赶出”大堂,确实有些不妥之处。
在徐麒称谢的时候,陈广泰突然也明白了为什么周侯灿突然就不想管这件事了,而且他的答案和徐麒是一样的。
陈广泰是知道周侯灿在办事的时候是没有私情的,所以他最开始的时候压根没往这个地方想,现在他也是看到徐麒的反应才又拾起了那个念头。
看着周侯灿徐麒二人重新分宾主坐定,陈广泰屏退直堂吏后便在一旁找了个位置站着听二人说话。
“徐兄,这好几次都是让你往我们这儿跑,我心里也怪过意不去的,”周侯灿率先开了口,“不知道我明天能不能去你们镇海卫看……”
“自然没问题,”徐麒打断周侯灿,连忙答应着,“周兄弟说的哪里话,你要是到了镇海卫,那叫什么……‘蓬荜生辉’,对,你到镇海卫来,我们全卫上下真是蓬荜生辉啊!”
周侯灿也笑着应和着,并没有指出徐麒的错误——蓬荜生辉这个词应该用在物身上,而徐麒明显把这个词用在了人身上。
不过无所谓,周侯灿直视徐麒,郑重地说道:“镇海卫可是漳州府的藩屏,漳浦肯定要与镇海卫在一条道上站着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