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赌不得。”
“那看来这一段晚上我又要去巡视城防了?”
周侯灿说完,两人都笑了起来。
当时象湖山贼人攻城之前,周侯灿和陈广泰就在晚上巡视了漳浦县城和县衙的防守情况,也算是熟门熟路了。
“周主簿、陈典史,午膳备好了!”
二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便有小吏进来唤他们两个去吃饭。
“就算再紧急,饭也是要吃的嘛。”周侯灿率先起身,往后堂去了。
而此时,吏部文选司的官员们一点吃饭的心情都没有。
现在大家都知道许进被严旨切责的事了,心里皆是五味杂陈。
不管怎么说,许进毕竟是吏部尚书,刘瑾连这样一点脸面都不给他留确实很是过分了。
而文选司的官员们更担心的是,一旦许进出事,他们该何去何从。
明眼人都知道,在补授南京刑部郎中这件事上,许进一点错都没有。
按现在这个局面发展,吏部马上也该到道路以目的地步了。
“冯部郎,现在大家都指望你给我们拿主意呢。”一名主事进入冯兰的公房,对冯兰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容我再想想,再想想。”
冯兰自从许进公房里出来之后,一直就没缓过劲来。
他毕竟也刚任郎中不久,很多事情自己之前也没有关注,猛地出了这件大事,他也在想应对之法。
“又来了,又来了!”
文选司员外郎冲进冯兰的公房,也不看屋里还有别人,不管不顾地说道:“宫里又来旨意了!”
“还是给许部堂的?”冯兰立刻起身,眼神里充满着惊诧和愤怒。
见员外郎点了头,冯兰便正好衣服,出了门,对身后的二人说道:“让司里的人都去大堂,我有事要议。”
“就议漳浦县的事。”冯兰补充道。
“可是,冯部郎,”那名主事有些不解,便出声询问,“你上午不是说先不急这件事吗?”
冯兰身形顿了顿,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再不议这件事,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早上的时候,冯兰还觉得许进这件事还有回旋的余地,于是便打算先搁置周侯灿这件事,等许进这边稳定下来之后再商议,免得中间被有心之人过度解读。
但现在既然刘瑾都已经跟许进撕破脸,事情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回转余地了,他冯兰也没有必要再去顾虑那么多了。
现在很明显,刘瑾的目的就是赶走许进,换上自己的人。而一旦刘瑾的人上来,周侯灿可能就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
吏部本来就有四品以下官员的任免权,他这也不过是按章行事罢了。
冯兰现在甚至觉得,在周侯灿这个问题上,他可以再激进一点。毕竟前些日子漳浦县刚守城立了功,一些本来不好操作的事也有转圜空间了。
不一会儿,文选司的官员便都集合在了吏部大堂内。
冯兰见众人都安静了下来,便出列说道:“早上我们在议漳浦县的缺官事情,也没个定论。现在大家商议个结果,必须把事情敲定。”
众人也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毕竟那两封诏旨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我以为,周侯灿可以直接当知县,”一人率先打破了沉默,开始阐述自己的理由,“他本来就是以实授检讨职调任漳浦县主簿的,大家可还记得那份诏书?”
被这人一提醒,众人也想起来这诏书的内容了。
不管这诏书把周侯灿说得有多么不堪,但是里面的一些“事实”却是不容置辩的。
“实授翰林院检讨”和“调侯灿为福建漳浦县主簿”这两句话已经把整件事的性质给定好了。
周侯灿的的确确是正儿八经的从七品检讨,而且“调”这个字眼也说明了周侯灿并没有受到任何官面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