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自是好的,”徐麒继续提着自己的要求,“可人死不能复生,周主簿,想必你也知道如今朝廷下的抚恤要经历好几层克扣才能到下边吧,那你让那些死了男人的孤儿寡母怎么办呢?”
“还请徐佥事明示。”周侯灿想赶紧结束这个问题,赶紧讨论防守的事。
“让这些幼童去县里进学可好?”徐麒试探着问道。
“这自然是可以的,我想漳浦县的父老也能够接受。”
周侯灿没想到徐麒只是这个要求,而且还只是让遗孤上学。
这个要求周侯灿要是不接受他都觉得自己不配做人了。
“那好,周主簿,今天晚上你就看着吧,”徐麒对周侯灿说完,看着曹刘二人,“你们来的时候有没有隐匿身形?”
“这自然是有的,我们生怕误了大事。”
“好,我们先去擒住那两个人,一会儿把他俩押到县衙去。”徐麒手一挥,便带着人出了福满楼。
周侯灿和陈广泰在徐麒等人出门后也跟着出了门。
周侯灿看了陈广泰一眼:“我们先前是不是考虑的有点多了?”
“是,也不是。”陈广泰答道。
“如果一开始我们就如实说,这徐麒肯定不会答应得这么爽快,况且我们当时也没有真凭实据,难以取信呐,”陈广泰陪着周侯灿往前走了一段,“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
“这回可是他徐麒自己的人听到的,这性质就不一样了,”陈广泰这时叹了一口气,“不过这徐麒真够仗义的,听说他才二十六岁,咱这回可真不能亏待他们喽。”
“这你自然放心,我周侯灿说出去的话肯定是作数的。”
不多时,周侯灿二人前脚刚进县衙,徐麒等人就把这两个山贼扭送进来了。
“周主簿,这贼我们已是擒住了,剩下的审问就靠你们了。”徐麒稍稍行了个礼,便坐到了一旁。
看到徐麒这个样子,周侯灿心里愈发愧疚了。
徐麒以为自己挣回的东西实际上本来就是他们的。
周侯灿看了看一旁的陈广泰,确认了一下一会儿的对策后,便朝着堂下被五花大绑的二人说道:“你们还有没有人跟你们一块儿进来了?”
这显然是现在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如果还有其他人,周侯灿他们肯定是要花功夫在贼人攻城之前找到的。
堂下的二人就这样直直地瞪着周侯灿,一言不发。
“怎地了,你们象湖山的贼人都是哑巴吗?”
这话一出口,周侯灿才反应过来自己穿帮了。
他还没问这二人呢,怎么就知道这些人是象湖山的贼人呢?
堂下的二人在听到这句话后便有些坐不住了。
“你这狗官,我象湖山岂是你能随便折辱的?”
周侯灿见状,便也没再多说,而是直接看向陈广泰,后者会意,开始招呼着上刑。
那两人倒也硬气,上了刑具后仍然一声没吭。
周侯灿心知这不是办法,便下了堂走到他们面前,对他们说道:“本官既已知道你们是象湖山的贼人,自然已是做了万全的准备,你们现在还在这儿跟本官玩这一套,根本没用。”
“看看吧,”周侯灿对他们二人指了指一旁的徐麒,“这是镇海卫指挥佥事,现在城外已经提前埋伏下了三百人,就等你们入瓮呢。”
这二人既然能被贼首派进城内,自然也是有一番见识的。他们很快便意识到这是实打实的卫军,不是府县里的衙役。
“怎么样,你们觉得还可能打进城吗?”周侯灿见二人神色有一丝沮丧,便继续忽悠,“实话跟你们说吧,这次就是本官设下的计谋,正好把你们象湖山一网打尽,现在漳州卫已经派人去你们老巢了。”
“这不可能!”一名贼人已经沉不住气了,直接在公堂上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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