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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侯灿现在也迷迷糊糊的,刚才酒桌上的景象还历历在目。
周侯灿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好快些把这些公文搞定,但总是不奏效。
“学谦啊,你可知道我为什么非要抓住那孙家不放?
“不是说他做错了什么,他家的那点破事基本上每家都或多或少有些。
“那仕宦之家,虽然本县好言安顿,但是本县也去缉访他们的不法之事了,为的就是防备他们的攻算。
“地方为官,一着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有时候,就算他们没错,也要硬给他们安些由头,就更别提孙家这种跋扈的了。
“如果我今日不严惩孙家,那今后便会有什么王家、赵家跳出来,那我这个知县还做不做了?
“学谦,你好好想想吧,我胥文相就是想让政令通达出县衙,都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又何况让这些大户服服帖帖呢?”
每当周侯灿想要处理眼前对着的这些公文时,胥文相在酒桌上醉后的这番话都会变着法的在他脑子里响起,让他本来就因为喝酒而昏沉的头越来越疼。
“这份明天送户房,让直堂……印吏……”
没等安排完,周侯灿便一下趴在桌子上昏睡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