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在咬一口的能力,只能让他们没有能力复仇。吴韵林没办法,他不想死,他只是单纯的想活下去,仅此而已。
越来越少的族人刺激着魏旭的神经,他不断的挣扎,被厌烦的兵卒直接按倒在地,俊俏的脸紧贴地面,无力的哭喊道:“吴韵林,我求求你放过剩下的人吧,我把能给的都给你,只求你放过他们,他们是无辜的啊,不能再这么杀下去了。”吐沫混着泥土沾到了他的脸上,此时的他就像一条摇尾乞怜的土狗一样。
一直遭受良知拷打的吴韵林听到后转过身,慢慢走到卑微的魏齐面前,居高临下问道:“我这么求你,你会放过我吗?如果上届县令这么求你,你会放过他吗?”
哪怕是吴韵林,面对了如此杀戮后,也没有了之前的风度翩翩,直面这场屠杀让他背负了沉重的心理压力,他双眼充血,指着魏齐怒吼着,既是跟魏齐说,也是给自己讲道:“这不怪我,魏齐,这不怪我,是你们,是这乱世,一步步逼我这么做的!”
气血冲脑的吴韵林提起魏齐的头发,看着魏齐双目无神的脸,问道:“你给我求饶的机会了吗?
给上届县令求饶的机会了吗?
我从下午到现在生怕你魏家突然改变主意要折磨我,生怕乱匪知道我的消息提刀来杀我,生怕兵卒投降我没有了利用价值被你们杀了当投名状!”
他松开魏齐的头发,激动的情绪愈演愈烈,甚至有些癫狂,继续发泄道:“你们把我囚禁在一间密封的破屋里、你们给我求饶的机会了吗?”
熊葛沉默的走上前勾住吴韵林的肩膀,将其拉回神,沉闷的说道:“韵林,你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你的神经紧绷了太久。”他见过类似的场景,所以处理起来很有经验,但是这条血腥的胡同也一直挑战着他的神经,让他心里也颇为沉重。
“我很好我只是”恢复常态的吴韵林看着周围士兵恐惧的眼光,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脚下的魏齐意志崩溃,空洞麻木不断重复着求饶的话语,而被围剿的魏家人,除了魏齐魏旭,都已惨遭屠杀,鲜血染红了染红整条胡同。
“你说得对”吴韵林看着吴韵林的目光,慢慢说到:“我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我只是只是,太累了”身子因惊恐而发颤的阿呆抖着身子过来扶住了吴韵林,努力的稳下脚步,一步一步的带他前往能够休息的地方。
持刀孤立的赵括目送着吴韵林的身影消失,然后又转头看向魏旭,嘴里喃喃道:“真是一个可怜的人。”然后他在现场稍作安排,命令兵卒押走失魂落魄的魏齐、魏旭严加看管,慢慢的走出血腥的胡同。
喘着气的狗子看着在一旁发呆的愣子,很是疑惑,心想这傻子不会是被吓傻了吧,于是担心的过去踹了一脚,假装不在意的问道:“愣子你想啥呢?看你发呆了半天没有动弹。”
被踹的愣子直着脖子扭头看向狗子,沉默了半天,才缓缓地开口问道:“狗子,你还有酒吗?俺想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