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兵卒心里积攒威望,好接周兵头的班。他虽然不知道吴韵林跟赵括的关系,但也明白吴韵林很看重赵括,所以想要讨好赵括,并不是指望对方能为他美言几句,只求不说坏话。
赵括倒也不反感这个圆滑的小兵油子,他乞儿出身,有跟随师父多年,早已见过了无数形形色色的人群,狗子的小心思他也能猜出一二,并没有为难他的意思,于是笑着开口说:“今天你的表现很不错,等到了遵义县我请大家喝酒。”
狗子听了小眼一眯,这位爷懂事啊。
想到这里,狗子咧嘴一笑,一边走到农户门口,一边说道:“那行,等到遵义县你可得请我们大家好好喝酒,到时候咱们不醉不归!”话音刚落,扭头就是劈手三刀,顺着门缝砍开了门栓,接着一脚踹开了大门,盯着院里惊恐地农户,笑容变得狰狞起来。
夜晚的遵义县魏家大院里,人来人往的好不热闹,全然一片欣欣向荣的样子,此时正处于上升期的魏家,焕发出了无限活力。
刚刚接手魏家的魏齐正坐在院子里的树荫下乘凉,看着忙碌的族人,仿佛见到了魏家在魏齐的领导下晋升豪族的那一天。他的嘴角露出满足的微笑。
他看向身旁石桌上盛放的药膳,单是闻着药香味就能让他精神抖擞。于是他伸手用勺子舀起一勺汤药,轻轻吹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顿时只感觉一股热气顺流而下,全身的毛孔张开,身子暖洋洋的,让他好不舒坦。
也不知道父亲在农庄里过得怎么样了,放下汤勺的魏齐思念道,等再过几天定了大局,就把他接回遵义县享福吧。
正当魏齐怡然自乐的悠闲时光,为自己将来的生活做打算时,院门冲进来一个少年,直接扑到在院子里,打碎了他的美好遐想。
那少年正是魏旭,只见此时的他衣衫凌乱,满脸灰尘,还跑掉了一只鞋子,赤着左脚跌坐在地上,一副大惊失措,惶恐不安的样子。
“魏旭,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魏齐紧张的坐了起来,他一眼便认出来人是魏二公子。但他今日怎么变成了这个模样,又好像被人打劫了一样,在遵义县这片土地上,居然有人敢动他魏家的人。
魏旭喘了口粗气,暗自提醒自己绝对不能露馅,然后装出一副被吓破胆子的模样,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那些大兵有几个跑了出去,我追半天没有追上,现在父亲让你回去主持大局。”
“什么?!咳咳咳咳咳”
魏贺甲猛地站起身,一口气没有提上来,痛苦的弯下腰连咳了几声,吐出一口浓痰,然后用力的锤着自己的胸脯,抬起头来,红着脸盯着魏旭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会跑出来,看守他们的人呢?”
他们晚上喝酒醉了,几个当兵的就偷偷撬开窗户跑了出来,现在父亲派我来跟您报信,说他在庄子里等着您,让您带着族人去见他。”
“跑了几个?,马上联系张大哥,说我魏家出一万两买那几个人的人头!”关心则乱的魏齐没有注意到魏旭话语里的漏洞,他现在一心都在考虑如何才能抓住这几个当兵的,现在魏家还没有积攒足够的实力敢跟官家撕开脸面。
“通知院子里的所有人,除了留下几个看门的,剩下的都跟着我去农庄,都带上武器。”
魏齐向来比较稳重惜命,不敢自己一人孤身涉险,因此带着自己族人壮胆,却不知这给了吴韵林一个一网打尽的机会。然后他又对着魏旭说道
“你现在带几个人去县衙门口守着,看见预防那几个当兵的去县衙。”
“我明白了!”魏旭点了点头,看着眼前这个惶恐不安的兄长,全然没有了自己记忆中的威严。
再优秀的人也无法时刻保持着精明强干的状态,此时魏齐早已丧失了自己往日的睿智。
魏齐然后带着诸多族人浩浩荡荡的走出遵义县,他本想多留些族人在遵义县看守,但是想到人多势众,万一遇见歹人,也能更好的保护自己,毕竟遵义最近可不太平。
魏旭偷偷跟随着浩荡的队伍,这一行人足足有五十余人,除了少部分人留在县城看家之外,魏家所有成年的男丁都在这。此时的魏旭虽然窃喜魏齐等人中计自寻死路,但同时对自己出卖家族的行为产生了丝丝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