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赶回家中,因为与孩儿交好,特意探望,送了孩儿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
“拳头大的夜明珠……”道君皇帝摸了摸胡子:“这个马骥如今何在?”
赵柽道:“已经返回东海,言是于水晶宫终老,怕是有生之年不能够再见到,唉唉,所以这颗珠子乃是无价之宝,也是孩儿对友人思念的寄托。”
“二锅,这个好故事好好听,还有没有了……”几个小的这时在旁边叫道,都是一副期待的表情。
赵柽闻言立刻黑了脸,捣什么乱,他可不是讲故事玩呢。
道君皇帝沉下脸,既然小的都知道是故事,他若还当真就太愚蠢了,这老二什么意思,把他当小孩子一样糊弄吗?
道君皇帝一拍桌子,冷声说道:“二哥儿,上次你给我填的词怎么一股脂粉气息,浑然不似你所作?”
赵柽摇头道:“爹爹,不是孩儿作的脂粉气息,实是不能作好啊,孩儿那时正在病中,写出的东西软糯也情有可原。”
道君皇帝瞅着他,半天才道:“二哥儿今天给就我再填一首,写的好那就免了你的怠慢之过,写得不好……就要接受责罚!”
赵柽左右瞅瞅,这时除了太子赵桓外,宫中的都到齐了,就算是赵楷也站在头里,似乎正在思索什么。
赵柽道:“爹爹,何谓好,何谓不好?”
此刻殿内没有外人,都是一家子,道君皇帝也豁出去不要脸皮了:“朕说好就是好,朕说不好就是不好!”
赵柽闻言摸了摸下巴:“爹爹,不用找几个大家或者朝上公卿,让他们从中鉴别吗?”
“不用不用!”道君皇帝斩钉截铁地道:“什么大家,都是浪得虚名之辈,至于朝上的……对诗词都未必有朕精通。”
赵柽眯了眯眼:“可是爹爹,孩儿若是填出一首传世之作,是要流传出去的,这总归要有个见证的才好!”
“传世之作?流传出去?”道君皇帝微微一愣,隐约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正是!”赵柽道:“孩儿万一偶得佳作,必然是要流传外面,说不得还能传下千载万年,总要有个见证才行,孩儿看不妨找来几人,不做评判,只作记录便好。”
“这个……”道君皇帝有些迟疑,赵柽的诗词确实有许多都可传世,但诗词之道多于精摩细琢,并非一时半刻就能完成整首,尤其是就着画卷写诗填词,被固定在画面之中,极难出佳品,自古以来也没听过哪首有名诗词,是看着画面作出来的。
“若是没人见证流传,那孩儿就不作了,爹爹直接责罚好了!”赵柽见他犹豫,不由开口道。
直接降下惩罚?这可是不妥的,这不就成明里管老二要钱了吗?道君皇帝闻言皱了皱眉。
他怎么能这般要呢,必须得是老二作不好,罚来的才行,不然自家的面子往哪里放?这老二不按套路出牌,居然还耍上了光棍,真是个混账东西!
道君皇帝沉吟道:“若是叫人见证,却不能对朕晋言,好坏都须由朕去说。”
赵柽闻言忙道:“这是自然,好坏自然都由爹爹说就是,不让他们品鉴,只负责抄录流传就行。”
道君皇帝又想了几息,心里权衡利弊,观画作词本就填不出佳品,而叫来几人,不许他们说话只作记录,这倒也应该耽误不了什么,若不叫的话,这老二耍起无赖就是不写,反而没法拿捏,二十万两银子怕要泡汤。
但真若叫来,可不能叫那些诗词大家,也不能叫些朝上公卿,那能叫谁?
“二哥儿觉得唤何人来记录合适?”道君皇帝皱眉道。
“孩儿觉得……”赵柽做出一副为难神色:“不如唤太学祭酒杨时过来,再随便叫两个太学生即可。”
“杨时?”道君皇帝想了想,这人倒是个不多话只知道研究学问的,便点了点头:“那就叫杨时过来,再让他随意带两个掌笔墨的学子。”
宦官出门传旨,赵柽开始看那幅挂在柱子上的双雁南飞图,脸上泛起一丝愁色。
道君皇帝观赵柽模样心中暗暗得意,这照画卷填词,哪里能作出什么好东西,用词句去附和画内的意境,本身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