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华摇头:“此事人尽皆知,杨锡迟应不会有欺瞒。”
她思忖片刻交代道:“我们分开行动。絮荷,你继续去看谢千蕴的动向,事后你我分享记忆便可。
恒古,你再去寻杨锡迟,看还能不能问出什么。我在此处,看看这谢千蕴究竟是何方神圣。”
鉴心镜启,深不见底的漩涡中逐渐浮现出一个女子鹅蛋般的脸,她的一双丹凤眼微微眯起,似是在瞄准,片刻后忽而笑起来,露出两颗虎牙:“我知道怎么破解你这招了。”
谢千蕴巧笑倩兮,正拿着长剑刺向一个男子,用力比划了两下:“你的左后方没有聚气,应从此处破。”
“是吗?可是师父说,要从魁门正入,然后这样……”男子机械地比划起来,“再这样……”
“你怎么这么笨啊?不会想想别的办法吗?师父又没说只有这一种方法可以用。”谢千蕴看男子挥舞着剑的模样翻了个白眼,“真是个呆子。”kΑn伍ξà
那男子好脾气地笑起来:“师妹,我主修御妖之法,剑术没练过几次,你多多包涵。”
“你还是笨!”谢千蕴上下打量他,不屑道,“成师兄可不像你这般,他驱鬼和剑术样样精通,你怎生不能像他一样?”
“我……”男子窘迫起来,脸都涨红了,磕磕绊绊地说,“师妹,我们还有婚约,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谢千蕴将剑一扔:“我才不要嫁给你,你如此不成气候,根本帮不上我什么。”
说完她转身而去,留下男子独自抱着剑留在原地:“我要这么做你才会喜欢我啊?”
天地间只有夏季燥热的风回答他。
时光流转,谢千蕴的脸消瘦了许多,也凌厉了许多。那双丹凤眼变得更加盛气凌人,她的身边多了一个红衣女子,女子约有十四五岁,虽是娃娃脸却一脸倔强,与谢千蕴站在一起活生生像一对罗刹。
“你,过来。”楚淳溪颐指气使地唤来一个初阶弟子,“把今日的铜钱交上来。”
那弟子瑟瑟发抖:“大师姐,我实在没有钱了,想孝敬您只能下山典当道袍了……”
“哈哈哈哈!”谢千蕴一边扶着楚淳溪一边大笑起来,“你看他那样子,你快看!”
楚淳溪亦是咯咯笑起来:“师姐,他就差尿裤子了!”
“真好,真好,今日大师姐高兴,你去吧,下次再寻你。”摆摆手,那弟子一溜烟儿跑不见了。
谢千蕴见状又笑得前仰后合。
“千蕴,什么事这么开心啊?”
楚淳溪回头看去,一位白须冉冉的长者从身后走来,她不动声色地提醒:“是掌门来了。”
谢千蕴当即收敛起了狂放的笑容,含蓄地抿起嘴,乖巧地挽上了掌门的胳膊:“掌门爷爷,您怎生从千蕴身后走出来了,吓人一跳。”
“哦?还是老夫的不是了?”掌门点点谢千蕴的鼻尖,“千蕴丫头,你是女弟子里最有想法的,可别让这些想法把你给拖累了。”
谢千蕴一副没听懂的天真模样,顺从道:“掌门爷爷您在说什么啊?千蕴定会好好听掌门和师父的话,为清游门做贡献的。”
掌门从她的臂弯里将手抽出:“好,那老夫便等着你去民间,为百姓多做些事,好让我清游门行善积德,这才叫有所贡献。”
“是,千蕴明白了。”不服气的眼眸一直低垂,待掌门走后,她冲着长者的背影做了个鬼脸,“行什么善,积什么德,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东西,我凭什么要听?”
楚淳溪煞有介事地附和道:“就是啊,师姐!在淳儿眼中,师姐就是最厉害的,不必听他们这些迂腐教导。可惜师姐现在必须要听掌门的话,不然我们说什么是什么,谁能拿我们怎样?”
谢千蕴的眼里闪过了精光:“是啊,说什么是什么……假若整个清游门都听我的,该多好……”
镜中人的面目忽而如烛火一般明明灭灭起来,再次亮起时,已看不清镜上人的脸孔,只能听到变了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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