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何种事情,持续挣扎。
“这是发生了什么?”
不知何时,一个人影轻声嘟哝着,边给胳膊搔痒,边站在窗边好奇地探头向屋内看去。
灵华的手指不由触到了镜面,冰冷光滑的平面上立刻起了一层氤氲的金光。
屋外的人正要张嘴,却见灵华心一横,将手全部伸进镜子里。仿佛被神秘的力量吸走,整个人眨眼之间消失不见。
“哎?!人呢?!”屋外的人影仓惶跑了进来,没等细看眼前的场景便打了个哈欠。
来人正是本该沉睡的李成志。
约莫一刻钟前,浑身疲乏的他正在熟睡,可脑中似是有重锤敲打一般,钝痛不止。
翻身坐起出门寻人,却不曾想看到屋外异像丛生,仓促间去寻众人,正巧撞见灵华被吸入镜内。
余光一瞥,见恒古与杨锡迟都晕倒在地,他更慌张了些许:“难道又是那些妖物作祟?”
李成志回首看到发着金光的识海之环,越发不能理解当下的情况,恍然道:“这又是什么?”
没等他细看,镜子里却是传来了声声惨叫——
“放过我吧!我是唯一清醒的人了!”
“……”对面的人只有粗重的喘息。
“你为什么?为什么非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因为你们,都……”
不甚清晰的话语如冰封入喉,冻结在了胸腔中。
“把话说清楚啊!”李成志在镜子前焦急无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觉醒来怎会天地变换?!”
镜子里发出低低的吼声,似乎是在回应他的提问,一条红线在黑暗中格外清楚地、像一条蛔虫钻进了人的耳朵。
头痛。
像是锤子连续不断地击打;又像是一只大手将脑包裹住,再用韧劲儿突然收紧。
镜中人与屋中人一起嘶吼起来。
血从他的鼻孔里流出来,李成志抱着头痛苦地匍匐在地,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
不是一切都在变好吗?
血线没了,控制没了,近几日能吃也能睡,难道不应该是恢复精神吗?
怎么会……这是怎么回事……
李成志双目充满细细密密的血丝,他拼命抬头去看桌上那面镜子。δhu5
镜子里的人轮廓模糊,但那双静如死水的双眸却在黑暗中散发出灰败的幽光。
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这代表着什么。丧失意识、失去自我、浑身的肉都变成了骨骼一般僵硬,甚至于视野都变得畸形模糊。
这就是被血控之力操控的人所要遭受的十分之一的罪。
又有人要像自己一样被控制成这样的傀儡人了吗?
“不,不可以……”李成志挣扎着站起身,努力保持自己思维清醒,将手伸向了鉴心镜的镜面。
可残破的镜子没有丝毫反应,反而上面的景象逐渐模糊起来,慢慢消失成一个深邃不可见底的漩涡。
“这可怎么办才好!”心急之下,他竟吐出了一口鲜血,颤颤巍巍的身体支撑不住想要去做的诸多事情,一下子瘫软在地。
“原来都是黄粱一梦,原来竟是回光返照……”李成志看向门外,他的视线模糊,已经看不清有什么东西砸下来落在了门前,化成了一滩红色的酱。
呼吸慢慢粗重,频率似乎也减弱了。他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倚靠在镜子下的桌旁,深沉地喘息。
同样呼吸粗重的还有一人。
识海之境内,恒古周身围绕一层淡淡的金光,他神眼大开,手中迸射出大量灵力输送至识海之中,可仅是坚持了几个呼吸,便有一股反射之力强行推开他的力量,促使他被迫收势。
“杨老道,你不是说要在识海里设下阻隔吗?为何多次都不曾成功?”恒古合起神眼,快步走到识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