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何时关上了,可如何关的,他一点也不记得了。
最近总是忘记一些事情,他已经习惯了,只是又默默将窗户打开,坐在桌案旁继续看起案卷。
视线中的画面渐渐模糊起来,鉴心镜上恢复了只有漩涡旋转的模样。
“那男童,长得好像相遂生啊。”恒古疑惑道,“这难道又是那个帝渊布下的局?”
灵华的神色凝重起来:“此男童的确是相遂生,我能感知到他的灵力气息,与在接平镇遭遇他时如出一辙。”
印证了想法的恒古双手撑在桌面上站起身:“若是这样,那李成志早就被相遂生操控了?我们在云城看到的,还有安槐接触的,都是相遂生?!”
安槐闻言也打了个哆嗦:“不会吧,那相遂生阴险歹毒,李巡抚正直爱民,简直天上地下。许是他只控制了一时,在云城我们遇到的是原本的李大人。”
“此言差矣,他们一早便盯上了我们,更是一早便有了为祸人间的计划。”灵华看向安槐,“许是李成志只是他们用来控制百姓的一步棋,没曾想却接触到了我们。
安槐,李巡抚堂堂一个位高权重之官员,多少门生在其麾下他都置若罔闻,偏生找了你,不觉得此乃反常之事吗?
也许他也想接触你、控制你,从而达到一些目的,却没曾想我们找到了接平镇,他便没有再用李成志的意义了。”
“唉,我也想过有问题,可李巡抚言辞和善,身上毫无妖气,我怎会想到他被操控。”安槐懊悔地捂住脸,“失策,果真失策。”
灵华拍拍他的肩:“我并没有怨你之意,只是事到如今,早日看清方能多一分安全,以后可要小心提防才好。”
安槐拿出折扇猛地扇风:“我省得。”
“还有江夫人伤口处的红丝,这又是什么?可是种子的线?仍需查看一二。”
灵华向镜面注入灵力,江邈啃食江夫人脖子的画面出现在镜上。
少年血肉模糊的嘴里,唾液与血液混合在一起,从嘴角上流到脖子,他啃咬过的地方留下了撕裂的痕迹还有粘稠的唾液。
一番饕餮盛宴过后,少年走出了房间,可他的口水却在江夫人的尸身上慢慢凝结起来。
丝丝妖力从唾液上流动汇聚,形成一条细微的丝线,埋在江夫人伤口的红肉上,完美地隐藏了起来,只等需要它附身的主人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