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一碗粥:“还要吃饭的。”
敬恕的眉头蹙起,将身体蜷缩成一团,又浑浑噩噩地睡过去了。于是粥被宁絮荷喝掉了。
一过便是两天,敬恕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悠悠转醒,清醒之时他身上盖着僧袍,宁絮荷背身对着他蹲在地上正敲敲打打。δhu五
见她要转身过来,敬恕闭上眼,假装自己还未转醒。
宁絮荷掀开他的衣服,一边上药一边自言自语:“你不会一睡不起了吧?说起来虽然我看不透你,但我总觉得你是个有感情的人,你忘不掉曾经喜欢的女子,为了她愿意用性命的代价遭受这般刑罚……为什么,为什么我越来越觉得你很好呢?是你给我下了什么蛊了吗?”
敬恕的呼吸不自主加快了,眼皮也在颤抖。
“我真的有些喜欢你,但不知该不该告诉你。”
敬恕缓缓睁开眼,清亮有神的目光落在宁絮荷身上。
她仍在专心敷着草药,忽觉一道的视线落在头顶,匆匆抬眼,便见敬恕的眼眸低垂,幽黑的瞳孔透过眼眶正注视着她。
宁絮荷低呼一声,想上前又不敢行动,尴尬地在原地站着问道:“你何时醒的?”
敬恕摸摸自己的额头,将没敷好的草药系起来:“就在刚刚,你说话的时候。”
“什么?!”宁絮荷大惊失色,捂住自己的脸,“你都听到了?”
敬恕起身穿戴整齐,一副心无旁骛的样子,跪坐在佛像前叩首,三拜之后,宁絮荷听到了让她最为痛心的话:“明天开始,不要再来找我了。”
她上前拽住敬恕肩膀上的衣服:“你当真不想再见我?”
敬恕没有回头:“你走吧。”
她仍是不信,用了蛮力拖动蒲团,将敬恕的身子转过来,手指点到他的心口:“你仔细问问你的心,他当真不再想见我吗?”
敬恕刚要回答,宁絮荷便抢了话头:“出家人可不能说谎。”
“出家人……”敬恕的眼底只有沉寂的墨色,他眉心蹙起,语气之中带着嘲弄,“你也知道我是出家人。”
“可我不管!喜欢分什么出家不出家?你只要问问自己的真心,到底喜不喜欢我?你若喜欢我,我便天天来陪你,不喜欢我也可以直言,但你不可以这样不明不白地把我撵走。”
衣服被捏出了皱,敬恕将她的手推下去:“我与你之间,什么都不会发生,你若拿我当做朋友,便不要再来看我了。”看書喇
话音落下,宁絮荷便如一开始一般,被打飞出了木屋的门。曾经日日为她打开的门,终于又再次关上了。
“事情就是这样。”宁絮荷看着眼前的景象慢慢消失,转身对灵华道,“他就因为自己是和尚,就这样把我推开了。”
鉴心镜的虚空之中,净音寺中的故事渐渐从四周褪去,身边还是熟悉的一片雪白。灵华与宁絮荷一前一后站着,远远看去,身姿似是完全一样,可神态姿势完全不同,似是一个人,又是两个人。
“可能他是顾虑他那刑罚吧。我不知晓雷刑多久一次,也不知道除了雷刑他还会不会承受别的刑罚,可我就想与他在一起,我想保护他,与他一起承担。”宁絮荷看向灵华,眼眸中带着想被认可的期待,“这是这好的想法,对吗?”
灵华没有即刻回答,她慢慢思量着。
宁絮荷对敬恕的感情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期,本以为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亦或是情窦初开的小小心动,没想到她竟是要与认识不到几月的人患难与共。
是纯真,是痴傻,还是热烈的性情使然?
敬恕说得对,宁絮荷确实与她完全不一样。若是她遇到这种事,怕是只会救济一二,并不会让感情完全支配自己的思虑。
而且,她也不会去救敬恕。因为是敬恕,所以她一定不会去救。
可是该怎么对宁絮荷说这件事,或者说,应不应该保留她的这份天真的爱意呢?
“你当真如此喜欢他?就连天罚也不怕?”
“真的!我不怕!我就要随性之至,喜欢就是喜欢,我不躲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