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大姐姐这是作甚?”智信用余光看她。
宁絮荷看着他头上只剩了两个戒疤,忍笑揪住他的耳朵问道:“为何又在这等我?”
“谁是等你啊?我只是……”智信躲躲闪闪背过身。
“只是什么?”女子的手拽过他的耳朵,智信嗷嗷叫起来。
“只是我想知道敬恕师祖是个什么样的人!”智信见宁絮荷松开手,撅起嘴幽怨地看着她,边说边揉着耳朵,“我从来没见过敬恕师祖,只是偶尔听说过几次。kΑn伍ξà
听师兄说,敬恕师祖在这里将近百年了,自从来了净音寺就在松树林的小屋里,没几个人见过他,也没几个人能与他说上话。
就连这个树林,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百年间只有师父得以进去一次,后来再无法子可以进去。
所以你是个特别的存在,一次就进去了,不会也是什么得道仙人吧?”
宁絮荷一拍智信的光头:“仙什么仙,我也不知晓为何自己能进去,也许这真的是命中注定?”
智信的脑袋凑过来:“那敬恕师祖可与你一同参禅,可与你讲些悟道缘法了?”
“他啊……”宁絮荷想起那白嫩的皮肤和胸前的痘痘,默默捂住了脸,“他没讲什么,却胜似讲了很多。”
智信一头雾水:“什么啊?施……大姐姐你仔细与小僧讲讲。”
宁絮荷摇摇头想把那些画面从脑海中赶走,对智信的话充耳未闻,一路走远了。
太阳落下升起,又是新的一天。
宁絮荷拿了些鲜花来净音寺,抬眼一望,不出所料智信仍在门口扫地。
智信见她急忙迎上前来:“大姐姐,昨日师祖到底与你参悟了什么?为何你这般躲闪?”
宁絮荷亏心得紧,边打着哈哈推门进了寺院,本以为智信就会这样放过她,可她低估了小和尚对于参禅悟道的决心。
智信拿着扫帚一路相追,逼得宁絮荷用了灵力一闪进入了松树林中。木屋近在眼前,她反应过来暗道一声“不好”,这次进入林子没有压住灵力,不会被敬恕发现吧……
也许她还没接近木屋,就会被立马拍飞,宁絮荷屏息静气走到房门前,却没有感受到任何其他灵力出现。
屋内诵经的人抬起头,默默看了屋外一眼,似是想了些什么,又再次垂首背诵经文。
“那这算是原谅我了吗?”宁絮荷冲着房内小心翼翼问道。
“……”依旧没有回应。
宁絮荷继续向内探看,走了几步却踢到一个硬物。她低头看去,一个食盒放在外面。
她有些高兴,将花收到怀里,笑嘻嘻地边打开盖子边道:“敬恕禅师,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就……”
食盒里的糕点菜肴原原本本地放在里面,冰凉凉的待在里面丝毫未动。
“所以就瞎做的,你才不喜欢吃吧……”宁絮荷的笑容凝固了,像被抛弃的阿猫阿狗,浑身净是失落和萧索,“我知道了,以后我不来了。也许不再烦你,就是对你最好的赔礼了。”
她转身要走,却听“砰”地一声,木屋的门自己打开撞到了墙上。
宁絮荷吓了一跳,惊讶地打量打开的门,又去看里面跪坐着专注诵经的和尚。
她又惊又喜,小跑着扑跪在敬恕身边,摇着他的胳膊:“你不生气了对不对?”
敬恕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如同感受不到她的存在一般,继续背着听不懂的经书。
宁絮荷去打量他的神色,又轻轻推着手中结实的却细瘦的胳膊,见他仍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却也没有将她打出去,便打量起敬恕来。
这个和尚似乎整日在此处一动不动,每天都是一样的姿势、一样的跪坐、一样的诵经,似乎连跪的位置都不曾变过。
她看向敬恕宽大的衣袖,这袖子遮住了他的手,似乎也遮住了底下一些凹凸不平的东西。
这是什么?好奇心再次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