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再下一秒,他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意识逐渐复苏,耳边响起模糊的交谈之音。
“这法子真是妙哉,若不是你用灵力幻形出一个孩子,又让那儿媳照顾一天沾染些气息,恐怕不会这么顺利。
那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做?就在这守着吗?”
短暂的沉默后,女子的声音如暮鼓晨钟将他彻底挞醒:“当然是放他自由了,让他自由,方能探得心声。”
他徒然睁开眼,耳边似乎回荡着适才混茫的声音,但好像什么也记不清了。
算了,不想了。
他揉揉眼睛看向四周,简陋的房屋,窄小的灶台,铁锅里面的油早已冷却。
“是做梦了吗?”他拍拍脸颊翻身坐起,却吃痛倒吸一口气。
背上火辣辣的疼。
他茫然地摸向患处,指尖上沾满干涸的血渣和粘稠的脓水。
溃烂发炎和持续不断的恶痛让人心浮气躁。
他双目眦裂,愤怒地锤着床板大吼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出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
“你说话啊!敢做不敢当了吗?是谁说不会有危险的?是谁说不会被抓住的?!”
那人给了他回答:“这次遇到麻烦了,下次我定不会落入他手。”
半晌那人又道:“下次换个地方,我还能得手。”
江邈捂住脸,手掌之下泛起一抹微笑:“原来你还在,真的吓死我了。”
那人也桀桀笑了起来:“是你说要一辈子补偿我,我哪能临阵脱逃?”
江邈松了口气:“是何人阻挠?”
那人却没有回答,反而命令道:“今夜再去,那孩子的香味,我根本忘不了。”
“可是身体已经不行了。”
“吃药啊,吃了药什么都会好。我想喝香喷喷的血,更想撕咬下一块块的肉!
你去!你去找到标记!再去把那孩子找出来!不要再让我去亲自找!”
江邈沉默了片刻,听话地出门乘上了竹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