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便将桌子掀翻,花盆中的泥土与花瓣散落一地。
“你好卑鄙!”男子正是初启阳,他指着原秋盈鼻尖,“和离不成就要拉我的女儿陪葬吗?!快说柔柔去哪了?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原秋盈捂住耳朵,瑟缩着藏到灵华身后,浑身发抖:“我不知道她在哪……”
初启阳这才看见灵华的存在,换脸般对灵华笑意盈盈:“贵客见笑了,这是我们的家事,您先请回吧。”
灵华挡在原秋盈身前:“我是秋盈的朋友,想动她,你要先问过我。”
“好啊,是你自己找打!”初启阳抬手便要打,灵华见势指尖已凝聚灵力,只待将他击倒。
“别打!初郎别打!”小妾蒲柳腰肢扑到初启阳身侧,用尽力气拉着他向外走,“柔柔本性贪玩,兴许马上便回来了,我们走吧。”
初启阳甩开女子:“走?我的血脉怎能让这样的人迫害?”
小妾似是越发无地自容,拽着男子不撒手。拉拉扯扯间,初启阳终不耐烦,一脚将她踹开,抬手便要打去。
“你别打我娘!”一个矮矮身影从腿间穿出来护在女子身前,对着有自己两个高的男人大喊,“你不许动我娘!”
“柔柔?”初启阳面带惊讶,“你会说话?”
柔柔只瞪着初启阳,连嘴唇都在用力。
看着眼前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女儿,他一把扒开柔柔:“你是我的女儿,还敢忤逆我?”
“我才不是你的女儿!你不是我爹!”柔柔哭喊道,“娘,你不是说要攒钱离开这里去找我亲爹吗?为什么还不走?”
女子慌张捂住柔柔的嘴,可她的话如惊涛骇浪掀翻了屋里所有人的心。
灵华忽而明白为何小妾不准柔柔说话了。心思单纯的孩子,嘴又这么快,怕是难有好日子过。
果然,初启阳就要对她们母女二人发难。
灵华有些心累,这些糟烂的事情她并不想管,但柔柔却是一条追查的线索,她不能让柔柔出事。δhu五
她将聚起的灵力如袖剑射入初启阳的太阳穴,男子闷哼一声瘫软倒地。
柔柔害怕地抱着小妾滴滴答答落下泪珠:“阿娘,吓死我了……”
“还是柔柔勇敢。”小妾亦是泪满眼眶,用拇指为柔柔擦掉泪水,温柔地摸上她的喉咙,“你的嗓子怎么好了?”
柔柔闻言如芒刺背,不敢直视小妾,哆哆嗦嗦地跑到了原秋盈身边。
原秋盈见初启阳突如其来晕倒在地,惊异地瞥了眼灵华,又护住柔柔:“秦玉筝,你想做什么?”
小妾看着柔柔躲藏在别人身后胆怯的模样,垂首捂住胸口,低笑道:“我汲汲营营,小心翼翼,这些年尽力做个空气一般的人,没想到却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别人怀里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柔柔当真不是初启阳的孩子?”原秋盈几步上前拉住秦玉筝,眼里尽是期待。
秦玉筝缓缓站起身,她读懂了原秋盈眼里的欣喜与嘲笑:“柔柔当然不是他的,是我与别人的孩子。是他要强娶我,于是在嫁他之前,我便与情郎有了柔柔。
他要我难受,我也不甘心当个傻子。白白给他一个孩子养这许多年,也算是给他的恩德了。”
原秋盈闻言狂笑不止:“原来你,你也是一样!早知如此,我就与你一道了!”
“这倒不必。”秦玉筝冷眼看眼前的女子,微微躬身,“原小姐若愿意赏我们一些路费,我与柔柔可以一辈子都不出现在你们面前。”
“可以。”原秋盈本就打算将她们放走,不假思索地拿出一袋子钱递给秦玉筝,“路上小心。”
“不行!我还要去找江邈哥哥呢!”柔柔突然急切道,“我与江邈哥哥约好了的,不可以食言!”
“江邈,江邈,你怎就知道江邈?娘就不重要吗?你是想留在这里被打死吗?”秦玉筝虽生气却从未大声言语过,即使如此仍嗓音糯糯,“你的嗓子就是他医好的?”
柔柔点点头:“是江邈哥哥用手给我摸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