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上供啊……”
此刻灵华已走到恒古身边,扭捏地挎上他的胳膊:“相公,怎么吵起来了?”
恒古听到灵华如此称呼他心脏几乎要跳出来,指指原管家结结巴巴答道:“我,我看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来说两句。”
原秋盈随即解释道:“这两位是我从云城请到的贵宾,原叔为他们准备间客房,好生照顾。”
原管家只得没好气地应了声“是”,安排木船将二人一起接到了原家。
南乡,原家。δhu五
不同于其他水上的建筑,原家的府邸填了地基,用沙石将建筑物底下填得稳固结实,造成了一座四面环水的两层低楼。
原夫人将灵华与恒古安置在客房中,这房间离原夫人所住之处只有一条走廊之相隔,好似在船上那般,出门便能相见。
灵华在房中与恒古收拾着包袱,收拾妥当后她又看向自己的手:“我总有种不妙之感,却不知为何而来。”
恒古凑到她眼前:“可是预感到什么了?”
灵华闭上眼细细感知一番,不出一个呼吸便睁开眼:“什么也看不到,可我却感知到一股微弱的妖气。”
恒古弯下身子皱着鼻左右嗅了嗅:“确实有股妖气,可具体是什么妖却闻不出。”
“杨锡迟来过这里,按理说他应当消灭所有妖物又布了防才会走,过了这么久,这里怎么会仍残存妖气?”
灵华正要拿出鉴心镜来查看,却听到“噗通”一声。
一个一身泥尘水渍的小女孩扑了进来,面朝地摔了个狠,她手里的纸老虎也摔到了灵华脚边。
灵华正要捡起,却见那女孩也不哭不喊,一骨碌爬起来抢过地上的纸老虎:“这是我的,你不准碰。”
说罢拿着纸老虎,如对待婴儿一般摸摸老虎的头:“小双不怕,姐姐来保护你。”
灵华的视线打量了她一圈,这女孩应有四五岁,看她满身脏污似乎很调皮却没有人管。
目光随着女孩的手看向纸老虎的头,这个纸糊的、涂满黄色颜料的老虎虽然身子扁了,但头却格外大。
女孩把老虎从怀里拿出来,双手捧起放在太阳下照着看:“小双最听话了,姐姐带你飞高高!”
随后拿着纸老虎又不知跑哪里去了。
而灵华与恒古,接着女孩举高的机会,看清了这纸老虎的特别——
这老虎,有两颗头。
夜很快便到来了,原夫人请了二人到自己房中/共聚晚餐,灵华挎着恒古进了原夫人的房间。
原秋盈的闺房不算大,开门是一个小厅,步入左右分别是用珠帘遮住的卧房和放置着婴儿床的侧间。
灵华上前逗弄了一下振儿,孩子的笑声响亮又温暖,原秋盈与灵华相视而笑,就连昏黄的烛光似乎也更明亮了。
夜深了,原府上下格外安静,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在静谧如死水的夜晚默默消化。
一个黑影闪过夜空,偷偷遛到不知何处,窸窸窣窣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原秋盈本就睡得不踏实,振儿的腹绞痛不知好得是否彻底,她不敢睡得太沉。
听到声音她唤了声:“振儿?”
窸窸窣窣的声音停止了,原秋盈坐起身又唤道:“振儿?”
忽而“咚”地一下,某处发出了剧烈的撞击。原秋盈也顾不得穿鞋,赤脚走去声源处,发现窗户被撞碎,一个黑色的东西顺着窗户跳进水里,很快消失在深沉的暗流中。
冷冷的月光撒进来,照在婴儿床上,一股似有若无的腥咸味儿飘进鼻腔。
原秋盈走过与灵华恒古共食晚餐的桌子,走向了婴儿床。
血腥味扑鼻而来。
原秋盈的心像被狠击的暮鼓,一下一下,快速而扩散。她的手似乎麻了,脑子里也一片空白,她甚至忘记了叫喊,更忘记了自己应该有何种情绪。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