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又看看安槐。好像无法拒绝了啊……也好,连日的奔波,也应该找时间喘息一下了。
她应道:“也好,我去十日便往回走,这段时间便劳烦你了。”
她走了两步到窗前,看着对面独酌的少年,轻叹一口气:“还有恒古……我不放心他,这几日要帮我好好照看他。”
安槐暗喜地不断轻点着脑袋:“放心吧。咱们何谈‘劳烦’,看管费都算在欠我的二十两黄金里好了。”
灵华瞪大眼,把船票往他手里一塞:“算了,我还是待在春暖阁吧。”
安槐急忙还回去:“哎,别啊别啊,我票都买了怎么好浪费,你快去吧,我开玩笑的,不要你钱还不成……”
船票是安槐给的,话也是安槐带的,那为何出现在她房内的人是恒古?平素安槐与恒古不算亲近,只有秦丝与恒古有些往来。
难道……
她赶忙低头去看自己手中的船票,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天字三号”,难道是恒古走错了?还是……
她跑到甲板上,举起船票透过秋日的阳光,去端详票面上的字。
“天”字浑然一体,是一次书写完成的,“字”和“号”都是同一人书写,并无问题,那有问题的,就是这“三”。
灵华将票翻过来,瞬间明白了一切。
“三”的上下两道横都是一人书写,是船局专用的墨,墨速干不洇染到纸背。而“三”中间这道短横,墨迹比上下两道要深,纸背上有明显的痕迹,明显是后写上去的。
灵华的厢房其实是天字二号。
“搞此等小小计谋,当真坑了我一把。”灵华将船票收好,大步向自己的厢房走去。
路过天字三号房时,恒古站在门口眼巴巴地看着她,分明就是在候着。他见灵华走过来赶忙迎上前去:“灵华。”
她停住脚步,被坑了的怒气憋在心里,抬眸看了恒古眼又低下头去:“是安槐的主意?还是你的?”
恒古老老实实的低下头:“我们一起商量的。”
“一起商量?!”灵华惊讶地看向眼前的少年,才几个时辰未见,他就已经换了一套自己从未见过的新行头,脸也好生洗过,身上似乎还有一股似有若无的香味。
她向前挪动半步,微微弯下身子,靠近恒古的肩头去闻:“你擦了香粉?”
恒古低下头,伸出脖子露给灵华:“灵华,我脖子上也抹了些,你闻闻,好闻吗?”
灵华脸色忽然阴沉下来,男子怎还知道抹香粉?她自己都从来不用这东西,恒古是如何得知?居然还涂在脖子这么敏感的地方。
她倒退两步,别过头去:“不好闻。”
“啊?不好闻吗?我还觉得挺香的呢。”恒古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胳膊,“他说香的,你会喜欢。”
灵华的脸拉得更长,回头瞥了恒古一眼:“她?”
“对啊!”恒古郑重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精巧的银盒,盒边雕刻着春燕衔花的图样,盒盖上镶了四颗宝珠。
他有些紧张,将银盒双手递给灵华:“送给你的。”
灵华见到这银盒忽然想起在接平镇,恒古吃下假死药许久未苏醒,泡药浴时从衣服里跌落的胭脂盒,那盒子与现在的银盒分明不是一个。胭脂,是不打算送给她了吗?
她想起恒古对她的好,心知不能这般对他,明明伤他的人是自己,现在反倒要恒古来哄自己,有些过分了。
灵华接过恒古手中的银盒:“多谢,我会用的。”wǎpkānshμ5
恒古见她收下了香粉十分欢喜,他笑起来高兴地围在灵华身边转圈:“看来他说的对,你果然喜欢这个!”
“她?”灵华忍不住上手揪住恒古的耳朵,“从刚才你就一直念叨着这个‘她’,这五日你到底去见了谁?”
恒古被灵华揪过去,歪着脑袋闭上眼凑到她肩膀上靠着:“就是他啊,这个人你也认识。”
灵华挑眉垂眸,看着倚靠在自己肩膀上香香软软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