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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天无跪趴到女人脚边,抱住她的腿,带着哭腔求道:“空儿,你把孙莲苒扔了吧,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阿无实在难以与她共事。”
女人弯下腰,双手捧起殷天无的脸,娇滴滴的男子颜上泪眼愁眉,看起来好生让人心生怜爱。
“我要她,是要用她的怨气,更是要用她身上的怨来挖一个更大的井,让所有人类都跳下去,一起埋掉。”女人的眉微微挑起,“你说,我该留她,还是不留呢?”
殷天无心中惊涛骇浪,当即跪倒在女人脚边抖如筛糠,不断磕头求饶:“属下说错话了,请帝渊息怒。”
女人莞尔一笑,拉起殷天无:“阿无这是做什么,你我还需这么生分吗?”
殷天无闻言却抖得更厉害了。
“既然你诚心悔过,就把你的皮剥下来,为她重塑身躯吧。”女人手中出现一把刀,递在他的眼前。
殷天无张大了嘴,面如死灰地接过刀柄,在小臂上划出一个长方,心一横咬紧牙关将皮撕了下来。胳膊血肉模糊,他眼前一黑疼得直抽气。
女人似乎于心不忍,捧起殷天无受伤的胳膊轻柔地吹着气:“阿无不疼,过两天就会长好的。”
她将殷天无撕下的皮贴在孙莲苒的小臂上:“阿无,你的皮确实颇有弹性……哟,搁上还长了些。”
“多谢帝渊夸奖,都是帝渊养了阿无。”殷天无正给自己涂着药膏,听到女人说话急忙放下手中东西点头哈腰。
女人一番剪裁,将皮仔细地铺平直,又吩咐道:“阿无,把‘肉’取来。”
精炼强盛的妖力注入,油皮纸包裹的“肉”在女人的手中如泥如塑,顷刻间变为一片片薄如蝉翼的皮肤,层层叠叠铺在孙莲苒的尸身上,很快整个尸体都被肉片覆盖。
女人双手漫不经心地向上摆动,孙莲苒漂浮在空中。
“阿无,备障。”
殷天无听到命令,在洞窟上下左右毫无章法的六点放射出大量妖力,随即镜面上的画面越来越模糊,最终成为一片黑暗。
灵华收起残镜,严肃对安槐道:“这便是我看到的,殷天无嘴里叫的这个‘空儿’,就是建立豢者镇的罪魁祸首,无数无辜百姓因她而死。并且……”
“并且?”安槐的眼神就知若渴。
“并且她还想要得到鉴心镜。”灵华摸了摸手中的残镜,“而且,我猜测,她手中还有残镜。”
安槐瞪大眼,双眼皮瞪成了三眼皮:“这么说她的野心不小,这几次的事件都是她搞的鬼?”
“是,而且她只要镜子,似乎并不想留下我。”灵华忖度道,“我的存在妨碍了她,那么她便是想成为鉴心镜的新主。”
安槐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他深深叹息:“被人盯上是正常,被妖盯上我也能理解,他们都有所求,有所欲。可是灵华,当初你被仙门盯上,那是为何?”
灵华脑子里已是一团浆糊,她趴在桌上,将脸埋在胳膊中,疲惫不堪:“不要提了,我也不知……”
安槐利落一抖将折扇打开,快速地给灵华扇着风:“依我看,你现在最需要的不是想这些一时半刻解决不了的事,而是忙中偷闲,给自己一个喘息的机会。”
灵华被凉风吹得打了个寒颤,她一把夺下安槐的扇子:“你想我如何喘息?”
安槐拍拍她的肩膀:“明日你便知晓了。”
说罢故作高深地负手而去。
那厢,沧澜阁中。
恒古听到灵华的名字酒醒了大半,他撅起嘴眼泪在眼眶打转:“你骗我,灵华压根不在意我,更不喜欢我,如何会约我出去玩。”
他说完又拿起酒罐往嘴里倒酒,却发现酒已空空。他迷糊地摸向腰间去找荷包,抠出一块银子放在桌上。
“秦丝,劳烦你再帮我那些酒来吧。”他偏过头去背对安槐,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流下,“她若是在意我,早就来寻我了,何须过了五日……”
秦丝有一搭没一搭地拍打着恒古的后背,语气柔和了不少:“你怎么就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