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卓灼狐疑地上下打量他:“相哥,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其实……”相父把身后的人一个个拨到二人前面去,看到自己身后没有人了才悄声言,“上面的人看上遂生,把他带走了。”
卓灼大惊失色,急忙拉住他向靠边有暗影地方走去:“你怎么不早说!我与你一起去救他!”
相父慌张地捂住卓灼的嘴:“灼小弟,我自问没什么能力,在妖孽横行的地方没能力保护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也许遂生给他们做事,还能让我们过得都好点。
咱们邻里一场,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就听哥的话,把这些人叫回来,别放他们走了。”
卓灼当即否认道:“不可能!只有逃出去才是唯一的解脱方法,你想想嫂子,她可是被这些妖怪活活抽血耗死的!你以为这些妖会对人类有多好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怎么可以对他们产生信任!”
他目光果决坚定:“我必须要把这些人全部救走,你如果不愿走,那就留下吧,往后的日子,哥好自为之。”
卓灼说罢就要离开,相父赶紧两步并三步走到他前面拦住:“灼弟,你也别怪我,遂生被他们关押起来,看得死死的,为人父母就是想要自己的孩子平平安安。”
卓灼停下身静静看相父嚅嗫不能言的样子,看着渐行渐远的镇民急切问:“相哥,你还有什么要讲?”
“我……我把咱们的计划告诉上头了。”
“我,我实在害怕,我怕咱们被前面看守的使者发现,咱们都难逃一死。而且遂生还在他们手里,我不敢啊……”
卓灼气得浑身发抖,他也不与相父争辩,拔腿就跑。他快速跑到撤离的镇民前面,气喘吁吁地将他们往回赶。
这些镇民没有被发现,或者是他们“幡然醒悟”的行为让接平镇的管理者没有追究。
这次没有人伤亡。
可相父背叛他们的消息不胫而走,如泡烂在水中的尸首,漂浮在水面上,人人都能看得到。
一天夜里,几个身强体健的镇民把相父所住的小屋围了起来。惊声尖叫之后,一具男尸寂然不动地躺在地上。
卓灼亲自处理的相父的尸首。他把鼻青脸肿的相父带到了冰室里,好好地封存了起来。
随后他又去了“山坡”。那时山坡还没那么高,只是堆放了几具尸体的乱葬岗罢了,只不过,今天又多了许多新鲜的尸体。相父的、杀了相父的镇民的、还有些不认识的可怜人。
卓灼尽量不去看尸首的眼睛,在一堆白骨中翻到一具风干得只剩焦黄皮肤和骨架的尸体,把她也扛到了冰室。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他呆呆看着两具尸体自言自语。
“为什么偏偏是我们?这种事落到其他人身上不可以吗?”他拼命地揪着自己的头发,“我不信……我不信!”
“我一定要逃出这里,我要带着大家逃出这里……”
脑海里的记忆如海啸般袭来,又迅速褪去,死去多时重新清醒的卓灼猛然回忆起了一些事情。
是了!相遂生的父亲就是那个出卖他们的人,而他的命,也因镇民的崩溃暴力和自身的懦弱而丢掉了。
眼前的画面清晰起来,相遂生听到他的话恨极了一般,吃人似的俯下身子,将脸以一种近乎贴上的距离凑近过去。
“是你害死我爹!是你!!!”他咬牙切齿几乎癫狂,抬起脸伸出手去掐卓灼的脖子。看書喇
空间中的三人感到紧绷感从四面八方压过来,周身就像是被纱布紧紧包裹,无法呼吸。
遂生掐了一下又送开了手,他忽然笑起来:“不过你也已经是个死人了,就连这头,也是从你的尸体上砍下来的。你的本体可是具无头尸。”
他用睥睨的眼神看向卓灼:“你已经是个废人了,现在的肉只够做你的上半身,等下半身做成,也许还要再用年,那时候,也许根本不需要你了。你自始至终就只是个做实验的东西,跟别人没有区别,只有我,我才是特殊的。”
卓灼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空间中的三人弱看到的视野也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