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摘桃子?”
遂生的声音冰冷而带着质疑,他面若冰霜地带着三排黑衣理者走过来,眼中的寒光似乎要射透灵华。
灵华只当没感受到他周身的寒意,不卑不亢道:“遂生使者,请见谅。沙漠少水多干旱,舍弟大病初愈,想吃点水果解解渴,冒昧摘了医馆的果子,是我们不对,出了医馆定当加倍工作来偿。”
相遂生不怀好意地瞥了眼还在树杈上坐着的恒古,又用余光看了看宫殿,嗤笑一声嘲讽道:“你们很会找位置,偏院附近便有好几棵桃树,居然跑到这里来摘,看来是病好得太过了?”
恒古顺着树干爬下来,拍拍手上的灰,学着何年的模样一笑:“确实好了不少,多亏曹大夫和遂生使者的医治,我们还想来谢谢曹大夫呢,也没什么谢礼能给,就摘点桃子借花献佛呗。”
遂生见恒古一脸憨傻模样,懒得与他再说道,把目光移向了灵华。
灵华也打算装傻到底,木愣愣地站着,小心翼翼地问:“遂生使者这是生气了?我们不再乱跑摘果子了就是。”
遂生无视了灵华的话,挥动右手招呼理者上前,立马有四名理者一左一右控制住恒古和灵华。
“你们从现在起去新一间住,行李有人给你们拿过去。”遂生令道,“走!”
肩膀被死死掐住,这些理者不知哪来的力气,下了死手钳制住二人,骨头快被捏碎。
看来相遂生已经不信任他们了,不然怎会用这种强硬的手段?
但现在并不是起冲突的时候,安槐没找到,其他的部署还没完成,现在就把相遂生树立为敌还太早。kΑn伍ξà
灵华皱起眉,低声道:“遂生使者这是做什么?我们会自己走。”
话音刚落,宫殿内传来剧烈的震动和绝望的嘶吼声。灵华当即听出这是阿琴的声音,她快速瞥了眼相遂生,装作惊慌地问:“发生什么了?”
恒古也装作慌慌张张地挣扎着:“地震了吗?沙漠里怎么会地震?难道是这里陷入流沙了?”
灵华随即惊恐地大叫:“放开我!”
遂生担忧地看着整座宫殿开始震颤,他吩咐道:“看好这两个人,送到新一间去,快!”
然后一闪身飞进了宫殿里。
四周灵力波动强烈,沙哑难听的咆哮从地底传出。灵华和恒古在这一片混乱中用了自身灵力,蓄力于掌,从背后两三下把所有理者打晕,飞身进入了宫殿。
宫殿内震动不止,有些地面已经开始塌陷,桌子上的东西被震倒,书架上的书册也七零八落地散在地上。
甬道口大开,遂生已经不见踪影。
“我们下去看看。”灵华快步走到甬道口,回头对恒古说,“你可害怕?”
“与你一起,不怕。”恒古坚定地握住灵华的手。
甬道内震动尤为剧烈,头顶的土块一个接一个落下,恒古用灵力结出一个护盾置于头顶,保护着灵华。
二人迅速到了阿琴的房间,猫在甬道口两边向内看去。
遂生茫然地跪在地上,拼命摇晃着什么,声嘶力竭地大喊:“师父!你别睡!快醒来啊!”
可惜曹大夫像被任意摆弄的破败布偶,枯瘦而绵软的四肢像在天上的风筝,随着他人的力而摆动不定。
方舒琴的尸身已经不见了,而浴池旁多了一个新挖的土坑,坑并不深,只有浅浅一湾,盛放下中年女子的尸体。
而阿琴站在曹大夫旁边,和遂生眼睁睁看着曹大夫的身体越变越窄、越来越小,最后只枯萎成了两层皮包着骨架,干巴巴躺在地上,身下流了一大滩血水。
阿琴感知到了自己丈夫彻底的死亡悲愤难鸣,她不断地哀嚎着,声音尖利地嘶吼着,仿佛用尽最后的气力在爆发着什么。kánδんu5
脚下开始有猛烈的震动,头顶甬道内的黄土开裂出一道道缺口,泥石无情地砸落在二人的头顶。
阿琴还在嚎叫着,她身体中的血迅速地从腐肉/缝隙中流出来,血液所及之处,土地都分崩开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