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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接平镇是孙莲苒背后之人的据点,那振西医馆也不能独立看待,这里必然存在一些他们需要的东西和要达成的目的。而曹大夫和遂生,也必是那被称为“帝渊”的人的手下。
孙莲苒在安县便想要抢夺宝镜,那“帝渊”定是要用鉴心镜来做一些事情。从刚才的残影中外泄的灵气来看,曹大夫也许是通过吸收“鉴心”的灵气来炼药,这点与张开源有相似之处,都是通过鉴心镜自身的灵气来做欲成之事。
灵华摸了摸怀中的残镜,她深深叹了口气。千百年的经历,人类各色的嘴脸都见识过,他们抢夺、占有、滥用,只是为了达成利于自己的目的。
“没有人用‘鉴心’做件好事吗?”灵华自问道。
其实结果她早已知道,只是还相信世间的善念,所以再问一遍。
“也对,无欲者不求‘鉴心’,因为他们的本心已经至纯至澈,又何必‘鉴’呢?”
灵华摇摇头,把思绪收回。不论如何,都要想办法进入那座宫殿,确认里面情况,收回鉴心镜。
转过头再看这碗药,她似乎已经明白里面的血腥味从何而来,断断不会将这药给恒古喝下去。四下找寻,没有一处可以将药倒掉,她只得走出屋子,倒在墙根的位置。
刚回屋将药碗放下,用帕子取了水给恒古轻柔擦了面,遂生敲敲院门急匆匆走到偏院里,在屋门口说道:“药浴已经备好,我们要带病人走。”
灵华正在绞帕子,闻声她转过头,边说话边注意着遂生的表情:“我弟弟还昏迷不醒,想必去了也需要人照顾,我可以一同去吗?”
遂生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当然可以,如此我叫人进来抬他。”
他出门去叫了四名理者进来,理者轻手轻脚地将恒古抬到担架上,麻利地抬出门去了。灵华急忙收拾了些东西,正要跟去,遂生拦住了她。
“药可有给病人服下?”
灵华点点头:“已经服下了。”
遂生脸上有了笑意:“如此便好,想必他的身体很快会恢复的。对了,你不必带这些东西,药池不住人,明日的药浴理者还会来抬。”看書溂
灵华把东西放下道了谢,便与遂生出了偏院。
她一路走过东门,从看病的正厅后穿过,来到西院。西院分为左右两半,左边的院门上了锁,而右边院门敞开,有几名病人在药童的搀扶下晒着太阳散步。
遂生指着右边对灵华介绍道:“这边是病人疗养的大院,一般轻症的病人就安排住在这里。”
他又指向上锁的院落:“这里是药池,平日不让进入,只有曹大夫允许的病人才可以进入。”
说罢他大步上前,从袖中掏出一把钥匙,将门上的锁打开,吩咐理者们:“进来吧。”
一进门并不是浴池,而是一个药童坐在桌案前,抬头看到遂生十分恭敬,行了一礼后沾了沾毛笔问道:“遂生使者,是哪位病人要用?”
遂生答道:“凌古。”
药童一指身后:“右手边第二间。”
随后将名字登记在一本册子上,便坐下了。
理者们绕过登记的药童,走向右边的通道,推开第二间的房门。房间里有一地嵌式浴池,和一张躺椅、一张木桌。理者们将恒古抬到躺椅上,默默退了出去。
遂生一言不发,手藏在袖子里鼓捣了几下,上前去解恒古的衣服。
灵华忽而想起曹大夫嘱咐过遂生,要取恒古的血。她不动声色的挡在遂生身前,微笑着说:“遂生使者,不用麻烦你了,平常在家都是我照顾他的,应付得来。曹大夫这么忙想必也离不开人,你快去忙吧。”
遂生抓住恒古的手腕,袖子中的手动了动,似乎又忍下了,只是淡淡嘱咐道:“药浴泡两个时辰,一定不要多,不然会起反作用。门口的药童到时间会来提醒,你要及时把他捞出来。”
灵华点头:“凌华省得了,多谢遂生使者。”
遂生没什么表示,目不斜视地出去了。
灵华看着一池浅黄色的浴汤,又回头看了眼虚弱的恒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