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们送去‘山坡’,哪有这样道理啊?
俺那同乡也是新来的,不知个轻重,张嘴就跟焦使者顶了几句,结果差点被打了两下就差点变成残废。
俺是真么看出来,凌弟还是个硬脾气,三两下就把焦使者打趴下了,为我同乡报了仇,真厉害啊。”
灵华听得眉头紧皱,责怪恒古:“怎可与他起正面冲突?”
恒古气愤地一拍桌子:“是他欺人太甚,摆明了就是欺压老实人!”kánδんu5
何年看他们要吵架,急忙劝住:“莫生气,莫上火,生气上火容易出毛病。”
他接着讲:“你看人家卓使者就不上火,后来还是他把俺们放回来,还被焦使者骂了一顿。”
灵华低声重复:“卓灼……”
何年面上过意不去,从怀里掏出把长长的木钥匙:“凌弟救了俺的同乡,俺也欠了凌弟一份情。这个钥匙是俺之前在上工的时候捡到的,回来自己照着刻了一把,刚刻完就有使者来找,也许是个重要的东西。俺头脑没恁们聪明,还是给恁吧。”
灵华接过钥匙,想了想把衣服底下的水壶取出,倒了杯水给他。何年感激地说不出话,将水倒进嘴里一半,又去跑送给何月喝,用干净布擦净了碗送回来,也不多留,露出八颗牙笑了笑便走了。
二人审视起这把钥匙,现在似乎没有用得上的地方,于是将钥匙放在灵华怀中。
她向外看了看,神情带着悲悯:“我白天看到接平镇百姓的残影了,不是现在的外来客,而是小镇原本的居民。”
恒古低叹道:“我也见到了,他们就像纸片一样,但吹也吹不走,摸也摸不了,像是幻象,又不完全是假的。我听到他们聊天,是一群很乐观的人,怎么就都不见了呢?”
“也许也是凶多吉少了吧……这些幻象不是臆想出的,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你可以将它看作是过去生活遗留下的残影。只是被某种力量激发出来,浮现在小镇上。”灵华托腮思忖着,“可为什么要将残影激发出来呢?”
恒古也跟着托腮,他眨眨眼,忽然想到关键:“灵华,你可还记得安槐是怎样形容接平镇的吗?”
灵华回忆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百姓淳朴……”
她说着说着突然停顿下来,双目低垂:“原来是这样,这些残影只是躲避外界窥探的障眼法,其实这小镇早已千疮百孔,不似从前了。”
“可是越是如此,我们便越是要救下这些百姓,他们不止来自云城,是来自天南海北,这么多人,我如何也做不到放任不管。而我看中最好的帮手,就是卓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