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若想把张富绳之以法,需要你把你的经历说与我们听,若是你不愿,那就当我们单纯祭奠你吧。”
“不,我愿意说,为了给我自己报仇,我也会说给你们听。”
“十年前,我走在路上,不知为什么被人打了后脑一下,然后便没有知觉了。
说来真是倒霉,被绑当天我就碰上了张富这个色胚,他强占我不成,就想把我磕在桌角上弄晕我。
也不知我是命硬还是命薄,我的头被狠狠撞了下也没有出血,只是有些头晕。他见我没晕过去更是紧张,一下把我推倒在地上,我拼命反抗,拿东西去砸他,摸不到东西就用手挠他。
也许是把他惹急了,他一不做二不休,就把我掐死了。
我就这么死了,死得耻辱,死得不甘!
我死那年才十六,正是好年华,若我还能活到现在,应该已经夫妻和睦,儿女绕膝了吧。”
陈宛说着有些难过,她想哭,却早忘记了如何哭,只是扯了扯嘴角,没有眼泪流下来。
灵华和恒古皆面有不忍,但还是要继续问下去,灵华也不知安慰些什么,尽量温柔地问:“后来呢?”
“后来?”她努力想了想,“后来沈妈妈找人把我丢到乱葬岗去了,那里真是什么样的鬼都有,断胳膊少腿都是好的。
我就在乱葬岗里来回飘荡,看到堆积如山的死尸简直要吓死。没过多久,就看到张富鬼鬼祟祟地跑到这里,找到我的尸首扛起来偷走了!”
她的语气里仍带有不可思议:“他居然跟着沈妈妈的人一路找到那里,还不惧怕所有的鬼魂,真是个狠人。”
灵华深感赞同,她想起了张开源没有片刻停顿地杀死自己的善念。这个人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她皱紧眉头:“他偷走你的尸首,便以此威胁了沈妈妈。”
“你怎么知道?”陈宛瞪大眼,她怕眼珠又掉出来急忙用手捂住,“他找了个破庙,把我的尸首用草席卷起来,塞到供桌底下。
随后去找了我的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