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病来得蹊跷,自从清游门的道长去张府拜访之后,他就闭门不出,不知在宅院中做什么事。
据张府的下人所说,多日前便有一个黑衣女子频繁进出张开源的宅院,二人相谈甚欢,似乎是张会长新晋的红颜知己。
咱们张会长顾及多家生意日理万机,也需要香娇玉暖坐满怀啊!”
在座有些人听不得张开源的坏话,当即反驳道:“你这都是传言,根本不作数!张会长为我们百姓压低米价,他是好人!你不可以这样造谣!”
安槐也不是第一天见到张开源拥护者的疯狂,他十分淡定地摇摇扇子:“是真是假,时间自会给出答案。真的假不了,假的亦是真不了,一切自有天在看。你且慢慢看。”看書喇
在座有些人不同意安槐的说法,甩袖走了。安槐也不做挽留,醒木一拍,收了摊。
灵华上了台子,走到安槐旁边。他见了灵华并不奇怪,反而怨起来:“你有事为什么不找我?自己消失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
灵华脸一沉,拍拍桌子“呸呸呸”了几声:“老槐树你说什么晦气话,回头上百野林给你把树根挖掉。”
她看着安槐一脸担忧又故意翻白眼的样子,叹口气解释:“前些天事发突然,没来得及告诉任何人,此番我来也是报个平安,顺便还有事问你。”
安槐看了眼台下的秦丝,秦丝会意将大厅中的人都送走,把大门栓了起来。
灵华跟着安槐打帘进了暗室,而秦丝则栓好门后走到恒古旁边,娇俏的兰花指水蛇一般从恒古的大臂攀到肩头,稍稍用力拍了两下:“怎么样?有进展吗?”
恒古假装没听懂:“什么进展?”
秦丝纤纤玉指点点他的鼻尖:“少装模作样了,在安县的时候我就一眼看出来你喜欢灵华,这好长时间过去,你一点进步都没有?”
恒古闻言似有千言万语,揶揄了半天只憋出一句话:“没有。”
秦丝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一边啧啧地咂嘴,一边感叹:“恒古,论修为你是我的前辈,可是论感情,你可是我的大~后辈。”
秦丝的声音越说越尖细,恒古皱着眉头听完,刚想辩论几句,又咽下去,假模假样地问:“那秦丝前辈有何高见?”
“你们这次可有遇险?”他八卦地问起来,山羊胡随着略显猥琐的笑容一抖一抖。
“自然有。”恒古如实回答。
“噢?”秦丝来了精神,贴近恒古追问,“那她可有担心你?害怕失去你?见不到你就失魂落魄,只想与你时刻在一起?”wǎpkānshμ5
恒古仔细想了想,迟疑着说:“好像……是挺关心我,也不想让我死,害怕我不见了。”
秦丝邪魅一笑:“那就对了,她开始在乎你了。你要有戏了,恒古!”
恒古此时也来了劲头:“那我要怎么做,灵华才能更喜欢我?”
“这个嘛……附耳过来。”
暗室中。
灵华坐在安槐对面,将张开源的事情讲与他听,安槐思索了片刻,面色不佳:“照你所说,张开源已经将自己的善良彻底泯灭了。”
“善良?”灵华想起撑着乌篷船的老翁,“是张开源亲手将自己的善良杀死了!”
安槐颔首:“以后他只会成为更邪恶的敌人,而不是可以感化的普通人。”
灵华神情严肃不少,她点点头:“我知道了。近几日张府和春暖阁可有动静?”
安槐面有难色:“有自然是有,可是………你答应我的二十两金子什么时候补齐啊?”
灵华细眉微蹙:“你也想去欲念之岛?”
安槐一个激灵:“不了不了。这几日你救的那个女子一直在春暖阁不曾出门,反而那清游门的道长天天来这里待一段时间。”
“原来杨道长一直在云城?”灵华惊异,杨锡迟居然没有进入幻境,是因为他真的无欲无求吗?
安槐奇怪道:“是啊,你们失踪那天他自己回来的。张开源看来不打算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