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本满足地收拾好吃食走出茶馆。
几日过去,相安无事。孙莲苒自从被红衣男劫走后再无消息,如蒸发般销声匿迹,即使用鉴心镜也搜寻不到。
又过几日,听闻金奇苑身体大限将至,金家上下已经做好准备,接受这无可避免的死亡。δhu五
这天下着绵密小雨,天空阴沉,日光像是被故意挡起来了,朦胧地透出一点亮光。金奇苑已经去世三日了,金府门口挂着招魂幡,全府上下孝服加身,哀恸的哭泣声响彻整条街道。
金奇苑将在头七下葬,此刻正安静地躺在在灵堂的棺材里。来吊唁的人不多,灵华却看见了褚秀才。他小人得志地走进去,屁滚尿流地被金老爷赶出来,还挨了仆从们一顿暴打。
灵华远远看着一片惨白的金府,一滴泪突然流了下来。
她莫名地用手擦掉眼泪,拿出手心中一块小小残镜:“是你吗?原来你对他们是有感情的。”
恒古拍拍她的肩:“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灵华伸出另一只手去接细细密密的雨点:“是啊,万物自有定数,这已是注定的结局了。”
“好了,我们回去吧。”恒古拽拽她。
灵华应了一声,刚转身忽然道:“我们走回去吧,总是飞来飞去也没意思。”
恒古只觉可以跟灵华多点时间共处,忙不迭点头:“好啊!好啊!”
春夏交接,树木成荫,他们缓慢行至安县以东的一个小镇。镇子里很是热闹,且民风淳朴,十分欢迎他们两个“外来客”。
恒古找到一个不大的客栈歇脚,坐在大厅中点了份鸡汤,听到周围人和小二窃窃私语:“哎,你听说了吗?前几天安县出人命了!一个大宅子,全家上下一个活口都没留。”
“是啊!太可怕了!听说他们死状都极为可怖,特别是金老爷和家里的护卫,都被撕得四分五裂,死无全尸啊。那个金家的小姐,尸骨都没有,只留着一张脸皮在房间里,可吓人了!”
“我说小二哥,你这消息很灵通啊!”旁边的食客夸赞道。
“嘿嘿,这镇子来往的人多,随便听两句也就知道些消息了。”
小二给客人添了茶,正欲往别处走,灵华叫住了他:“小二哥!你说的是安县经商的那个金家吗?”
小二回过头来,热情道:“客官您也知道啊!就是那个金家,安县也只有这么一个金家。听说那金家早就被鬼缠上了,也不知是不是鬼神作祟啊,这么一宅子人,都死了。唉……”
“都死了?如何死了?”灵华捏紧手中的杯子。
小二讪讪一笑:“这事说来也怪异,一月前吧,金家突然就疯了几个人,说是半夜里见着鬼了,还是无脸鬼,说是小姐回来索命。金家那老爷也像中了邪似的,天天吆喝着自己女儿又复活了,高兴得跟发了疯似的。
就在金小姐头七那天清晨,有个打更人路过金家,看到有血从门口流出来,他推门一看,金家上上下下全被砍掉头。那金老爷还有院子里的护卫,都撕得四分五裂,身首异处,血流成河啊!
而金小姐的尸首更是诡异,只有一张脸皮扔在地上,头颅和身体都不见了。
官府把尸首都抬走了,查了个把月也没个消息,估计这案子要变成悬案了。”
灵华听完把杯子重重一放,掏出一块碎银给小二哥,疾步走到房间内启动残镜。
镜中一黑衣人悄悄击倒了灵堂里守灵的公子下人,拖出金奇苑的尸首,用灵力剥下她的脸皮,覆到自己的脸上,又扒下她的衣服换到自己身上。
灵堂里出现了一位活着的金奇苑。
而地上躺着的,是血肉模糊的无脸鬼。
孙莲苒背过右手,隐藏住空荡的袖管,步步生莲走向金老爷的卧房。
“爹?”
金老爷看着眼前巧笑嫣然的女子,愣了半晌,突然大笑起来。他笑得脸和脖子通红、上气不加下气,笑得落下绝望的泪来。
头七当日,孙莲苒杀光金家所有人,她看向远方低喃:“夫君,是他们打你,他们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