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劳罗夫人!多谢罗夫人!”刘小姐感激道,还是执意要将玉递过去,“还有一事,想麻烦罗公子帮我家,向楚佥事提一嘴我哥哥能否承袭父亲的位——”
“刘小姐有事,不妨直与我说。”
她话音未落,便见楚谡楚盐梅大步走来。
刘小姐顿时就要跪下,“楚大人!求楚大人彻查家父一案,求楚大人还家父清白!”
楚盐梅赶紧上前扶住她,嗔怪道:“哎哎你别乱跪啊,这里宾客众多,叫旁人看了,误会我哥怎么办?”
楚谡疑惑道:“清白?你父亲刘狱司有何清白被污?”
“家父被文署的书架砸压而死,传言是有冤魂索命。”刘小姐声泪俱下,“尤其是那些曾与父亲有过节的人屡屡登门威胁,说是父亲任职间办了冤狱,要我哥哥替父亲偿血债!”
冤狱?玄微一怔,想起前日去案发现场时,刘狱司的尸体边,有那卷摊开的洵州前知府罪状。
这么说,凶手还真是以昏聩的前任洵州知府,来类比刘狱司?
那么凶手会是刘狱司手下某一桩冤狱的‘罪犯’?
“所以你想让我查,令堂在任间是否有办冤情?”楚谡仍不解道,“你如此相信他的清白?”
刘小姐被问得有些不确定了,双手不安的摩挲着那块蟹形玉,抽抽噎噎:“请、请大人查,父亲是被人为害死,才不是被什么冤魂索命!”
楚盐梅有点无语,“就算是人为杀害,也不代表他没办过冤案啊。”
楚谡瞥见刘小姐紧张地攥在手上的那块玉,眸光一深。
“可。”不知为何,他的语气比方才淡漠了三分,言简意赅道,“彻查案情本就是我司职责所在,你不必如此。”
“就是,别搞得好像我哥平常不办案,非得你特地来求一下才能办似的。”楚盐梅没好气道。
刘小姐呜呜啜泣:“多谢楚大人!多谢楚大人!多谢”
“二夫人。”楚谡不再看她,上来招呼玄微,“盐梅和我说了您的打算。现在我们就可以去了。”
玄微再次看向棋桌,“二爷那边还没下完棋。若是可以提前离席的话,你们先去无妨,我在这里等二爷。”
“也好,就不劳烦二夫人同我们冗跑一趟了。”楚谡恭敬地一揖,“那我与盐梅先行一步。”
他微微垂首,那根簪子的缺块处更加显眼几分。凹槽处的金箔在春阳下隐隐烁光,累丝的两支芦苇像触须般外伸,两须尾嵌的珍珠已经磨得粗糙暗淡;两粒红玛瑙石对称地镶于须根两侧,莫名地神似一双眼睛;外圈则镂刻着些涂了蓝釉的几瓣桂花,尾处则由两片祥云托着上面所有。
就算中间缺了一大块,以玄微见了无数珍宝的眼睛看得出,这原本应是一根价值不菲的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