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与玄微穿的石英色莲纹垂胡袖衣裳配得很。
换好衣服,罗弈河又解散了头发。
“婳婳,帮我簪个半束发呗。”他把鹤头白玉冠丢给玄微。
玄微漠然婉拒:“二爷您去年就弱冠了罢?弱冠之后,出门当束全发才合规矩。”
“我像是个在规矩里的人么?”罗弈河仿佛听了笑话,又忽然啊了一声,语气受宠若惊:
“婳婳你竟如此关心我,还会记我的年岁,还关心我出门见人的形象!我好感动……”
玄微:“……。”
成!
弄个发型而已,她磨了磨牙。接过白玉鹤头冠,帮他挽起班头发丝,用玉冠盘于后脑勺顶;余发则梳顺披在背后,飘逸倜傥,又不失整洁。
罗弈河对着银镜照了好几下,非常满意地大大点头,开口本是要夸赞,可话到嘴边,又唇角一瘪:
“婳婳发髻做得这般精美,是这三年里给项珩做顺手了么?项珩真是好福气。”
玄微:“……。”闻到一股很浓的茶味儿是怎么回事?
“但现在这福气是您的了。”她一本正经道。
罗弈河估计没想到她话接得这么顺,微怔了一下子,又绽出开怀的笑。
脸颊下凹出两瓣纯善的酒窝,露出皓白的虎牙阳光开朗。
这个笑和此前他任何一个笑容似乎都差不多,却好像又多了某些发自内心的东西。
“是啊,他有眼不识珠,这么好的福气竟然拱手送人。”他朗声笑道:
“可把我这个捡漏的给高兴坏了。我这人吧也没啥福气,真正好的东西,都是从项珩那儿捡漏来的…婳婳,你知道么?”
他眨眨眼,对望着他面庞失神片刻的玄微问道。
玄微霎时强行回神,又一次红霞漫到了耳根:“卑职不知。”
他确实很会捡漏,项珩也是真舍得丢,在丢弃她之前,项珩那把擦着罗弈河头顶、钉在马车壁上的朱雀软剑,那也是出了名的宝物,却为了当街耍帅,掷出去吓罗弈河。
结果人没吓着,还乐呵呵的把宝物捡走了。
玄微腹诽着,点点头补充道:“二爷与王爷不愧曾是好友。”一个负责丢,一个负责捡可还行。
不是,现在重点不是这个。
“您换衣服做甚?”她不解问道,现在难道不是在去州府,准备强行验尸破案的路上么,二大爷还要特地变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