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同意入赘进来,齐某也不会亏待,家业也算后继有人。”
罗弈河点点头,忽而突然横出一脚拦在齐老爷跟前。
“你保证你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给我惹麻烦的事?”他阴森森问。
齐老爷被他吓了一跳,“齐某岂敢!齐某保证!”
“那万一是你宝贝闺女儿呢?”罗弈河继续阴森森问。
齐老爷脸色一变,“这这,不可能吧?小女她不——”
他话未说完,却见玄微也面色骤变,提起裙摆朝前方的小厨房跑去。
“这里面烧的是什么药?”玄微指着小厨房门外一石炉上烧着的砂壶,问旁边的丫鬟。
丫鬟被她一惊,“是、是小姐的药呀。”
“肉桂、地黄、枸杞、山茱萸、山药、附子、杜仲、甘草……”玄微嗅了嗅,喃喃念了又问,“你们小姐肾阳亏?”
“这,婢子也不清楚。”
“这药她用多久了?”
“就、就三天前开的。”
玄微想了下,问丫鬟要了上一盅药的药渣和开方。
罗弈河大步前来,拍拍玄微的肩,“怎么了?”
“齐小姐这三日在喝治肾阳亏的药。”玄微语气沉沉,“但这药渣里有一味不该开的东西。”
罗弈河挑了下眉,“蚕豆花?”
“正是。”玄微又展开药方看,“而且,药方里也没写蚕豆花。”
罗弈河作大惊状:“所以是有人自个儿加的?这是想害齐小姐还是崔解元?”
齐老爷闻言顿时面红脖子粗,喊道:“来人!把这个煎药的丫鬟拿下!”
煎药丫鬟大惊,被其他婢女押跪在地,“老爷冤枉呀!婢子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将喜儿昨日拿出来的药直接倒下去煎了!”
“那还不快去把喜儿也押过来!”齐老爷怒道。
旁边婢女小声道:“回老爷,喜儿她…清早梳妆时,小姐说怕入洞房等饿了,想吃顺德楼的水糯子,喜儿便出门去买了,到现在没回来……”
这——
玄微与罗弈河对视一眼,这是,跑了?
“去报官府!让衙役去抓她!”齐老爷面色铁青:
“这个喜儿,必是成心想害死小女和小崔!小女近来虚寒阳亏,那水糯子恰恰是寒凉的东西,她还敢去买!还敢在药里私自加蚕豆花,又想间接害死我女婿!”
玄微蹙眉问:“既是给令爱喝的药,崔解元怎会误食?”
旁边一婢女战战兢兢道:“因、因为小姐每每喝药,总会叫崔解元帮她吹凉,尝过不烫了才肯服用……”
玄微有些不忍地别开头。
太致命了。
“老爷,已经让人去报官了。”管事快步上前来道:
“还有,一个门童反应了件事——那喜儿确实并未携顺德楼点心回宅,但顺德楼中午送来了贺礼,说是专门给小姐的。”
齐老爷正要说什么,不远处的屋子里突然爆发出几声女子尖叫。
“啊啊啊——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