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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嗨!你这臭小鬼这么不怜香惜玉,送美人儿怎么能拖在地上带来呢?”
年轻俊美的青年折扇啪地一收,不悦地走到玄微面前。
“哎哟!这好好的个美人,脸怎的这么红这么肿?嘴角怎么流血了?”他心疼地叫起来,抬头看向嫪阎,痛心疾首道:
“嫪公公啊,您是怎么得罪东阴王府了?他们竟敢送个被打成这样的人来给您,这是向您示威呢,还是羞辱您呢?”
车夫也大惊失色。
“我不是我没有您瞎说!”他慌忙道,指着玄微辩解,“是这妮子不乖不服从,还出口辱骂嫪公公,我家主子这才动手没,替公公教训她!”
年轻俊美的青年——罗弈河一脸愤愤。
“既然已经决定将这美人儿作为礼物送给嫪公公,那就不得动手动脚,损坏了公公的东西。”他把车夫扯着绳子的手拍开,绳头拉到自己手上。
他看向嫪阎,笑得像个童真的孩子:“嫪公公,这人儿都给损成这样了不如我先带回去,帮您把礼物收拾收拾?”
嫪阎若有所思地盯了玄微的面容几眼,哼一声道:“那老奴就劳烦罗二爷了。”
啊这,不是。车夫凌乱了,他知道主子此行是为了联手嫪阎、扳倒罗弈河,同时也是把周玄微这个女子送到嫪阎手上糟蹋,不让罗弈河得逞。可现在——
怎么就又落到罗弈河手上不,怎么变成了好像是他们主动把人送到罗弈河手上去了一样??
“这,这不能,不能啊嫪公公。”车夫惊慌失措,这一趟居然达成了与目的完全相反的结果,回去还不得以死谢罪!
“公公不可啊!这个周家余孽私通罗二爷种植毒物象谷,甚至还拿它用在东阴王爷身上!公公万不可放他二人逃之夭夭啊!”
嫪阎抬眼,对车夫仅予一瞥。
车夫浑身一抖,顿然有种被毒蛇叮了的感觉。
“确有其事?”嫪阎斜着看罗弈河问。
罗弈河无辜的把手一摊:“周氏女种没种、给项珩用没用我不知道,但这都不关我事儿啊,我只是个差点儿被项珩迫害的背锅人。”
“也是,就算你真参与此事,也不会给项珩那个蠢儿发现。”嫪阎嗤了一声,“可惜啊,老奴还想罗二爷若真有象谷,能要些来尝尝鲜呢。”
“哎哟,你都一只脚进棺材了还尝鲜,嫌自己活太久?”罗弈河作嫌弃状笑道。
车夫瞠目结舌,瞪着这一老一少两个名骇京城的祸害。
“你、你们——”
这么熟?!
亏得王爷和主子还商量着联手嫪阎来扳倒罗弈河,以为这俩是互相争夺皇帝宠信、宫中势力的恶斗恶死对头。
可谁知……
“又要劳烦你背锅了。”罗弈河笑呵呵地看着车夫,和善中带着毫无回旋余地的杀意:
“东阴王府借献美人之名,以美人对嫪公公行刺。既败,美人与同伙车夫一齐当场绞杀。”
什…
车夫还来不及反应当场绞杀四字,受惊骤缩的瞳孔里闪现一道极速寒光……
唰!
老皮匠收起一滴血都没沾到的长刀,寒光在车夫脖子上抹出一道白迹,随后渗出明晰的鲜红。
车夫仰面倒在地上,紧缩的瞳孔也随着流血溢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