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了两三块砖头,根基便动摇了。房子本来又老又旧,这么一搞,肯定就塌了。”
另一个墙主人:“除非你给我们重新盖一栋房子。”
猪主人一听,我为了一头猪,居然要给你盖一栋房,他妈的这是什么理论啊?本来就是两堵墙和一头猪的事,怎么把你们弄成了拆迁户?可我并不是房地产开发商呀。
猪主人悲从中来,却又不敢蛮干,毕竟他一把锤子,干不过人家两把镰刀。但眼看着有个能救猪的实际方案,也不能就此放弃,无奈之下,他只好去找村长。
村长正在家中睡午觉,听说为了一头猪而让他去断理,心里就有点不爽,想着我好歹也是一村之长,不是以前的养猪娃,管的是一村之人,而不是一村之猪。
村长倚在床头挥挥手:“猪的事应该找屠夫,找我干什么?”
猪主人哀求:“村长,现在已经不是猪的事了。你要再不出面,恐怕就得出人命。”
村长一听居然人命关天,只好很不情愿地从床上起身,来到事发现场,前前后后走了几个来回,最后站在猪前面,拍着猪头,给猪主人下结论:
“你不能因为一头猪,而拆人家的房。”
说罢回去继续睡觉。话到这个份上,猪主人遂彻底绝望,扔下锤子蹲在地上号啕大哭。恰在此时,汤山和陈瑜生为兜揽生意而路过此处,被这桩千古奇事吸引,驻足观看。
经过一年的历练,陈瑜生和汤山已成了远近闻名的明星屠夫,因此他们往猪头前一站,便被几个女人认出来了,惊声尖叫:
“咦,你们两个,不就是连人都敢杀的帅哥屠夫么?”
汤山低头不语,心里有点不敢承受“帅哥屠夫”的称号,因为他自觉勉强算是一枚帅哥,却不是个合格的屠夫。
陈瑜生则表现得心安理得,还向那个惊声尖叫的女人抛过去一个媚眼。猛见对方长得又黑又胖,立马将媚眼收了,转而专心欣赏夹在墙缝里的猪。
蹲在地上大哭的猪主人,一听来了两个屠夫,忽然就想起刚才村长在家里说的话:猪的事,应该找屠夫。何况,据称这是两个连人都敢杀的屠夫,说不定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于是猪主人一狠心,掏出五十块钱往陈瑜生手里塞。没想到陈瑜生捻着下巴上的胡须,老气横秋的说出四个字:
“就地宰杀。”
猪主人先是头晕了一下,接着怒不可遏,手一闪,像小鸡吃米一样,从陈瑜生掌心啄回那五十块钱,嘴里吼道:
“我让你救救我的猪,你出的是什么馊主意?”
陈瑜生倒是很淡然:“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猪主人更加愤怒:“放屁,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我的猪?”
陈瑜生还是很淡然:“墙不能拆,猪又出不来。你就耗着吧。”
汤山在旁边添油加醋:“人耗得起,猪耗不起。到明天,它身上至少要掉十斤肉;再过天,说不定它就一命呜呼了。”
陈瑜生拔了根狗尾巴草嚼在嘴角,悠悠接口:“所以,耗到明天杀,你的收入就少了一两百块;天之后,它自然死亡,你就什么都得不到。这世上最怕自然死亡的生物,就是猪,因为那意味着肉没人买了,尸体只能埋掉。”
汤山叹了口气:“就地宰杀,至少你经济上一点都没损失。”
陈瑜生拍拍猪主人的肩:“老哥,猪是养来杀的,不是养来宠的。你大可不必用情那么深。如果实在是感情泛滥,杀了它再养条狗吧。”
汤忍住笑总结道:“起码狗不会夹在墙缝里出不来。”
两人你来我往,把猪主人说得一愣一愣的。愣到最后,猪主人渐渐的就把事情想明白了:墙不能拆,猪出不来,一直较劲,耗的是猪身上的膘。耗久了弄不好就真的一无所有。
陈瑜生和汤山说完,转身假意要走。猪主人赶紧追上,拦在前头,狠了狠心,长叹一声:
“两位兄弟,就依你们所说,帮我收拾了吧。”
于是,这头远近闻名的猪中帅哥、猪中霸主,就这么夹在两堵墙之间,除了嚎叫,一动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