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保持了起码的礼貌和距离,他知道一旦有什么出格行为,会把人家吓坏的。
此后,良哥三番五次地去那所学校门口,专门等江素萍现身,每次都表演一番“小马哥”,把她逗得开怀大笑。虽则没上手,一来二去倒也混熟了。
几天后,汤山主动与陈瑜生和解。当时陈瑜生正在客厅看无聊的电视剧,汤山坐在沙发另一边,跟着很无聊地看一会,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话:
“你是不是我兄弟?”
陈瑜生一愣:“啥意思?你住在我家,却把我当陌生人?”
接着又嗤地笑了一声:“瞧瞧,下棋下出神经病来了吧?赶紧把象棋扔了,否则你只能住到精神病院去。”
汤山不理他的嗤笑,脸色一寒,学着黑帮片里的台词说道:
“是兄弟的话,跟我一起去杀了周伟良。”
陈瑜生吓了一跳:“怎么回事?下棋还下到要杀人的地步?”
汤山见话不投机,可内心的愤怒与疼痛,一时解释不清楚,只好长叹一声:
“算了,你不帮我,我自己去杀了他。”
陈瑜生斜了他一眼,满脸不屑:
“拉倒吧。杀只鸡你都不敢正眼看,还能去杀人?”
汤山脸色一红,忽然满心沮丧,欲哭无泪。
良久,陈瑜生缓缓地提议:“人不能随便杀。但凭我们两个,可以废了他。”
这回轮到汤山吃了一惊:“怎么废他?”
陈瑜生似乎成竹在胸:“此事得从长计议。”
当天晚上,汤山没琢磨象棋,与陈瑜生两人讨论如何截击东城良哥,一直讨论到深夜。
两个枫林镇上的无名之辈,搞出了一个天衣无缝的、袭击江湖老大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