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府医冷下脸,嗤笑。
什么东西?!
他可是依程小娘子的吩咐行事,过分一点点怎么了,又没弄残他;不影响王府和他爹娘之间的合作。
侍卫来的很快,一进屋子,陈府医就道:「几位小哥,麻烦你们压住他的双手、双腿,不要动他的小腿,压住大腿。」
「好。」
四名侍卫松开攥佩刀的手,朝床边走去。
甘公子惊悚往后缩,可惜,双腿不利于行,努力半天动弹不得;下半身好似牢牢钉在了原位,这一刻他才悚然发觉,他的腿伤的很严重,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你,你们不要过来,不许过来;本公子命令你们不许过来,退下,快退下」
不论他怎么色厉内荏,四名侍卫轻轻松松拿捏他的双手、双腿,死死压住不让他有动弹的机会。
陈府医一把夺过随从的药碗,走到床头,对蹲在床内侧的压住对方手的侍卫,和外侧的侍卫道。
「有劳两位小哥一个固定他的头,一个捏开他的嘴。」
侍卫一人一只手压住他的已经够了,正好能一个压住甘公子的脑门,让他的脑袋没法动;一个捏开他的嘴,因侍卫捏的是他的关节位,甘公子怎么也合不上嘴。
陈府医阴笑,一碗药灌下去。
「唔,咳咳」
不管他怎么咳,一股苦味涩味直冲头顶,五感好似短暂失去;想呕出来又行不动,药液愣是顺着他的食道滑了下去。
灌药顺利!
陈府医含笑欣赏对方苦逼干咳的嘴脸,越看越开心,嘴上免不得犯贱,「甘公子,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不要怕,我一定会把药给你弄的再苦一些;让你一张嘴就能想起苦药汁的滋味儿。」
免得一开口尽是让人不喜之言。
「小哥们,辛苦你们了;以后每顿都要麻烦你们了,咱们这位甘公子可不是好好听话的主儿,非得让人使用点手段才肯喝药。」
「咳咳咳」
甘公子一边咳,一边狠狠瞪,在场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不被他瞪的。
四名侍卫无所谓,全当看不见;他们是王府的侍卫,这位甘公子再看不惯他们能咋地?还敢对付他们不成?
别看他们只是侍卫,在王府里多多少少沾亲带故;跟罗管家也是有亲戚关系的,真要较真起来,输的是谁还不知道是谁呢。
「陈府医有事尽管吩咐,我们兄弟几个在王府当值,天天在周围巡逻;没什么事干,正好您这里有事儿,我们可以来帮把手。」
「听说这位甘公子是个不识好歹的,说话做事做人没点讲究;陈府医,您还这么关心他的病情,就该让他病死算了,少个祸害。」
先前就说了,王府众人多少是沾亲带故的;甘公子不是什么要紧人物,非要在王府作天作地,那小话儿私底下悄悄传的飞快。他们这些人都听过这位甘公子的杰作,怎么看怎么是个祸害,王府主子还没挑三拣四呢,他倒是做的顺溜。
陈府医微微一笑,别有深意道:「到底是甘老爷的子嗣,看在甘老爷的面子上让这位小公子不至于留下后遗症,就是我该做的。」
「您就是心太好了。」
「陈府医,您悠着点啊!」前一个开口的侍卫明显没看出端倪,后面开口的侍卫倒是看出了一点诡异来。
不是气氛诡异,而是陈府医的态度诡异。
这位在王府之中可不是脾气好的主儿,惹恼了,他们看病的侍卫都得被收拾一下;那药总是有股难言的味道,喝下去是能治病,却有苦难言。
甘家小子作天作地,陈府医能这
么算了?
看明白里面的道道,后面说话的侍卫喊上其他兄弟走了。
陈府医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替明仪背了锅,等他某天知晓这事儿时,已经说不清了;毕竟,他是个有前科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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