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王氏苦着脸,瞪了二丫一眼,死丫头只会惹祸。
“大嫂,三丫不敢了,要不把她关屋里;每天给点吃喝就行,不让她出来,她就没办法害人了。”
肖正宁夫妇不敢置信,这是个做亲娘干的事儿;二丫年岁小,教导对了方向是可以改正的,只是,二丫不是他们夫妻的女儿,轻了重了都惹埋怨。这事儿只能亲生父母来,但看二丫亲娘的作派。
算了。
指望她不如指望一头猪。
“你倒是提醒我了,事情没个定论之前,二丫关你们屋里;不准给她饭吃,每天给点水喝就得,免得浪费粮食。”肖老太太说完径直出了灶房。
二丫经此事改好了最好,改不好怕是也只能分家了。
“弟妹好生想想怎得跟二弟交代吧。”肖乐氏拉着肖正宁回身便走。
肖王氏丧气,伸手拧二丫耳朵,满是怒气的训斥,“你个死丫头,真真是赔钱货,瞧瞧你干的什么事;干就干了,为什么要给人留下把柄?等你爹回来知道你干的事儿,不得打死你。”
二丫下意识瑟缩了一下,被拧到钻心的疼没坑一声,说起父亲,她便慌了。
有一世的记忆,父亲因为常年没儿子,郁郁不得志;对她和姐姐多有嫌弃,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对娘也是这样,可能怪她们吗?生不出儿子又不是她们做女儿的错。
“娘,您轻点,妹妹小,我们好好教;爷奶那里,等会儿我去求求情,应该不会把我们分出去的。”大丫温软语调开口劝,一边扒拉开肖王氏的手,解救二丫的耳朵。
肖王氏本有松动,再看二丫死犟的样子,便又狠狠拧了一圈;这回疼的二丫龇牙咧嘴,心情好了点儿,松开了手,气恨的戳着大丫的脑门。
“你也是个赔钱货,刚才你奶发火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出来求情?”
“我们二房没有儿子,你爷奶看不起我们,大房的人也没把我们放在眼里;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当初生了你们俩坏了身子,七年了也没再怀上。”说着说着,肖王氏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肖正荣从地里回来,刚放下锄头,循哭声而;见是肖王氏在哭,在看她头发乱糟糟的,身上脏兮兮的,厌恶的撇开眼。
“哭什么哭,老子没死呢,哭丧啊!”
肖王氏一口气憋在嘴里吐不出来,憋的满心惶恐。
“孩子他爹,你回来了。”
“你哭什么?”
肖王氏眼眶里的泪水再次流了下来,一五一十的说二丫做过的事,肖正荣越听越火大;当即抄起柴禾棍又是一顿揍,他没有肖乐氏有分寸,打的时候也没顾忌哪里不能打。
不过是几下,二丫忍不住痛,哇哇大哭起来。
“疼,好疼啊!姐姐救我,姐姐救我......”
大丫吓得眼泪汪汪,强压下恐惧朝前走了几步,柔声细语的开口,“爹,别打了,刚刚大伯母已经打过妹妹了;您再打下去,会把妹妹打死的。爹,求您了,别再打了;妹妹,你给爹认错,快啊!”
肖正荣充耳不闻,打累了才停手。
二丫趴在地上,泪水止不住的流;重活一世,为什么还是要过这样的日子?老天爷是让她回来重新再受一遍苦的吗?上一世姐姐嫁给一户猎户,被猎户宠着疼着,儿孙满堂过了一世。而她呢?她嫁了一个地痞流.氓,不思生产,天天在外头晃悠;她要下地养活他们一大家子人,二十岁出头已经是四十岁的样子。
最让她恨的是三丫,前面两个姐姐嫁的一般,她却嫁到了县城官家做了官家娘子;也是幸福美满到死,唯独她,操不完的心,干不完的活儿。生了孩子后,孩子被教的不跟她亲近,长大了也随他爹,成了一个混混。
她的一生没有盼头,死的时候身边无人送终,凄惨一世。
同样是肖家的女儿,为什么要有那么大的差距呢?
只因为三丫上头有哥哥吗?有父母疼吗?有爷奶偏心吗?
她不服!
“躺着挺尸呢,给我起来给你三丫妹妹道歉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