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的到来，让冥水边缘的气息荡起来一点涟漪，打破了刚才所有的平衡，顿时引起了申南的主意。



当时申南周身是一团浓重的黑气，只能够勉强看到身影，一对眸子如同野兽，透着阴寒和嗜血。



它猛地一下子向这边看过来，双眼透出精光，竟让我心中一凉，身体僵硬了一下。



没有用气场压制我，也没有向我使用阴阳之力，只是单纯的一眼，就让我心中产生了畏惧，实在是让我心惊。



这个时候，冥水的另一端，传来了白骨婆婆的喊声。



“叶寒小友，叶寒小友。”



我看了一眼，隐约看到有两个声影，看样子应该是白骨婆婆和阎王，他们两个的状态似乎还算是不错，至少没有重伤不能反抗。



不等我说话呢，阎王从我吼道：“叶寒，你不是告诉我，申南说不会牵扯到各自的势力，不伤及无辜的吗？它现在是在做什么？把我的阴司城毁了，还造成阴间根基不稳，这其中的后果有多么严重，你知不知道？”



面对阎王的质问，我无话可说，因为的确是我和它说过。



我看着申南，沉声问道：“申南前辈，你不是去找我说了嘛，不会牵扯无故，你这样毁掉了阴司城，阎王也会毁了天外阁的，这样的做法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还是徒增伤亡，你又何必如此呢？”



申南没有说话，只是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好像嘴巴里面塞满了东西。



可我看不到它具体是什么样的状态，就想靠近看看，主要是它看似恐怖，却没有对我产生什么敌意。



灵言轻伸出手来拉住了我，提醒一句：“别过去，现在的申南已经不再是以前的申南了，他的理智已经不清楚了，也不会再听你说这些废话了。”



我疑惑地问：“什么意思？他不是以前的申南了？”



“申南将仙榜融合进了自己的身躯，长期以来保持着稳定，是因为他一直不动用力量，自身和仙榜都处于沉寂的状态。在昆仑山上的时候，他无奈之下只能动用仙榜的力量，导致仙榜出现异常，上面所有留名之人的残魂都被唤醒，在他的体内影响他的神志、占据他的身体，已经彻底让他无法保持自我。现在他就相当于是很多个残魂的集合体，那些残魂中的各种负面情绪都汇聚在他身上。”



灵言轻的解释，说明了申南变成这个样子的原因，不仅仅是我恍然大悟，冥水那一边的阎王和白骨婆婆也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仙榜带给了申南绝对的力量，也让他付出了绝对的代价。



怪不得他以前跟在我们身边，不动用力量，也不插手各种事情，原来是怕仙榜反噬自己。



这样的局面，是申南自己也不愿意看到的，之前他保持着理智去找我，可能就是想在自己还清醒的时候，去商谈保证天外阁的安全。



只是现在一切都没有按照他自己所想的发展，阴司城被它毁掉了，若是阎王不死，以它的性格，天外阁不会有好结果。



这个时候，白骨婆婆又冲我们喊了句：“你们先过来吧，这个家伙忌惮此处的冥水，不敢靠近，暂时还是安全的。”



我并没有过去找他们的意思，只是在冥水的另外一边躲着，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外面阴司城也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呢，不能够在这里耗下去，还是要想办法解决问题。



“还是先和申南前辈商量着把事情解决了，总躲着可不是办法。”我回了句。



之后，我又冲申南喊了一句：“前辈！申南前辈，你还认识我吗？我是叶寒。”



“咕噜。”



“咕噜。”



申南的回应依旧是这样，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我又问灵言轻：“你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可不可以暂时压制住仙榜中那些残魂邪念的力量，让他恢复神智，这样下去可不太妙呀。”



灵言轻沉声说：“要想让他恢复神智，只有两个办法，一是剥离他体内的残魂，二是趁着残魂还没有完全融合他的灵魂，将其和仙榜一起毁掉。”



“不过，这两点我们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