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婉玥的视线和玉芷对视了一眼,婉玥脸上泛着淡淡的笑容,朝玉芷吩咐了一句:“玉芷,我这里没事了,你先出去吧。”
玉芷轻柔地回了句是,便退出了西暖阁的房门。
待弯月已经高悬于天空,婉玥站在窗前,这才准备安歇,外面的月光有些阴暗,星星也显得有些晦暗,天幕好像被一层罩子蒙着,朦朦胧胧的,让人看不清。
婉玥关上里屋的窗户,心里不由得有些难受,“嬷嬷,这些日子又要辛苦你了。”
王嬷嬷深深地看了几眼婉玥,随后低声道:“小姐,老奴不辛苦,只要能帮助到小姐,老奴做什么都愿意。”
吹掉屋内的蜡烛,王嬷嬷这才关上房门。
婉玥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陷入了沉思之中,西暖阁除了王嬷嬷,其他的丫鬟们都是前世婉玥未曾用过的,这些人,如今却让她有些身心交瘁的感觉。
她这重生还不到一年,就遭人下毒,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手段与这下毒的人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矮了一大截。
想到这,她心里不得不产生憋闷的感觉,下毒的人还未查出来,但是玉芷对她撒谎,这样的人是不能留在西暖阁了,得找个由头将她撵出西暖阁。
就在此时西暖阁耳房内,玉丹刚走进自己与玉芷同住的房间,便见玉芷背着身,似乎从衣袖里拿出什么东西放在了枕头下,玉丹脸上遂浮现出一丝异样,快步轻声退出了房门,待里面的玉芷收拾妥当,她才发出声响走回屋内。
玉芷见玉丹进屋,坐在床沿朝玉丹淡淡一笑,玉丹回以微笑,心里却暗想着今日府里侍卫们在查验的下毒之人,此时却见玉芷这怪异的举动,她心里一个不好的念头遂一闪而过。
不知不觉,二十多天过去,西暖阁的下毒之人似乎还未找到。
胤祺痛骂了查验的侍卫好几次,当初他可是信誓旦旦的说要帮玥儿找出下毒之人,如今却一如所获,多少有些让他难堪。
好几次他想踏入西暖阁的房门,却因未找到下毒之人而止步门外。
婉玥这些日子并未将与胤祺的儿女情长放在心上,几天前,玉丹将二十几日前见到玉芷藏匿物品放于枕下的事情告诉了她。
当时她问玉丹为何过去二十多日才将此事告知她,玉丹回的是因这些时日都是王嬷嬷近身伺候她,玉丹也没找到向她回禀的机会,这才拖到了现在。
婉玥知道这件事后,立刻吩咐玉丹照常与玉芷相处,暗地里又吩咐王嬷嬷趁玉芷不在屋里时偷偷进入她的房间查验藏匿之物。
王嬷嬷搜寻过来的,却是几瓣晒干的凤仙花瓣,婉玥看到此物时,颇觉得有些奇怪,玉芷留着这些干花做什么,一时想不明白,便拿出一方手帕包裹了起来,等着大夫再次来替她把脉时交于大夫查验。
大夫来时,婉玥正午睡刚起没一会儿,到了花梨木桌前,婉玥自然地坐下将手帕搭在自己的手腕处,随后将手伸向大夫坐着的方向。
没一会儿,之前开解毒方子的大夫又是眉头紧锁,一副不知为何会如此的表情,嘴里直念叨着:“怪事,怪事,按理说我开的药方解毒是无可挑剔的,小主为何服用了快一月了,体内的余毒似才消一半呢?真是怪事!”
听到此话,婉玥不由惊讶,这些天她的饮食已经很注意了,都是用银针验过毒的,入口的也绝对是无毒的东西,药也喝了快一月,怎么体内还有毒呢!
那位大夫眉头依然皱着,又开始细细查问:“小主这些日的饮食可都一一查验了?另外可否让下人将你使用过的胭脂水粉拿来让我瞧瞧。”
还未等婉玥开口,王嬷嬷便走进里屋,一一将婉玥用过的脂粉都拿了出来。
大夫将脂粉盒子分别打开,先用鼻子闻了闻,又挑出一些脂粉到指尖,极仔细的细看。
“可以撤下这些脂粉了,都是无毒的,真是奇怪呀!邪了门了,这毒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夫不可思议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实在是匪夷所思。
听到这话,婉玥眼睛错愕地盯着他,连大夫都查不出来,她又该怎么办呢?
这时候,她想起几日前那几朵晒干的凤仙花瓣,忙转过头,“嬷嬷,你将我梳妆台下柜子里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