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格格被吓得瘫软在地,她输了,输得这样没头没脑,她像是丢了魂一样疯笑着,她原本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却没想到百密一疏。
现在她什么都没了,到头来得到的是一场空。
这时候,婉玥盯着玉丹手腕处的伤口,轻声问了句:“玉丹,你手腕上怎么看起来像是有伤?”
很是轻描淡写的一问,倒惊起了瓜尔佳宜楠和胤祺的注意,瞧了之后,脸上皆是几分惊惶之色。
张格格不安地抬眼望了望婉玥,只觉她的眸子黑白分明,清冽如水,仿佛能望见人心底去。
玉丹慌忙又将手腕处的衣袖扯了下,心下似有忧虑回道:“多谢小主关心,这没什么,是我前些日不小心弄伤的。”
玉丹跪在那里,模样显得怯怯的,未等她回过神来,瓜尔佳宜楠一把抓起玉丹的手腕,撩起她的衣袖,手臂上的伤痕是左一道右一道的,像是用鞭子抽的,有些已经结痂,看样子不是最近才有的,那些伤疤有些令人触目惊心。
张格格瘫跪在一边,眼圈红着,侧过头看了看玉丹,脸上冷笑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婢,竟想污蔑我!”
说着,张格格起身朝玉丹走了过去,作势要掐玉丹的脖子,瓜尔佳宜楠一把拦住她,又朝张格格猛地一推,推得张格格面色苍白再次瘫软在地。
瓜尔佳宜楠双目含恨,语中带着哭腔,“哈哈哈,你这个贱人,竟连自己屋中的丫鬟也不放过,心思如此歹毒,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的孩子。”
婉玥看着玉丹手臂上的伤痕,心中不由感慨这张格格确实留不得了,一刹那脑中转了好几个念头,随后眼睛望向满脸怒气的胤祺。
张格格轻轻咬了下嘴唇,过了半晌,她才回道:“哼,你活该,你不是爱教训我吗,我就让你试试被别人教训的滋味。”
瓜尔佳宜楠攥紧着拳头,眼圈红红的,心中自有千言万语,却只说:“我只不过是教训了你一次,你便这般恨我?”
张格格再次冷笑起来,一切似乎都要结束了,心中只剩下凄凉,起初以为成为贝勒爷的侍妾以后能够飞黄腾达,没想到却始终只是一个格格的身份,嫡福晋一来到府里她便再没有体会过好脸色,世态都是这样的,拜高踩低,她怎么可能不恨。
嫡福晋掌家的日子,府里的下人们对她尽是苛待,她只能将心里的愤恨发泄在玉丹的身上,怎么能全部怪她呢。
何况玉丹那丫鬟受了她一些打,便背叛她,这样背信弃主的奴才想必贝勒府也不会要了,想到这,她又苦笑起来,阴冷的眼睛盯着玉丹。
瓜尔佳宜楠的目光一直盯着张格格,双颊愤恨的抖动着,这贱人一直疯笑,却不回自己的话,真是毫无礼数的女子,也不知贝勒爷当初是怎么把她弄进府里的,居然还让这样的人做了格格,真是讽刺。
“今日就算我落得如此下场,我也不后悔,倒是你们,未必会落得比我好的下场”过了好一会儿,张格格突兀地朝玉丹和嫡福晋瓜尔佳宜楠说了一句,声音虽然不大,却带了一丝嘲讽和诅咒。
婉玥意味深长的看了张格格一眼,真是可悲可叹,愚蠢而不自知。
她的双眼快速扫了扫屋内的几个人,面上显出惊色,幸好她没有得罪张格格,不然按照这张格格的性子,怕是不好对付。
胤祺听着她们的辩解,心中思绪烦乱,怔怔的出了好一阵子的神,像是从不认识张格格一般,他起身走了几步,瞧了张格格一眼,那目光凛冽如寒冰,纵使再是菩萨心肠,遇到恶毒至此的人,他也无法在容忍,遂张手一扬,挥了出去,原本想问出的最后一句话噎了回去。
张格格被扇得有些微微眩晕,一旁跪着的玉丹被惊得打个哆嗦,低着头不敢作声。
屋外伺候的人听着这情形,都互相看了眼又默默低下头去。
人人都是大气不敢出,屋中又恢复了一片死寂,只听见张格格那微微的吃痛声,那声音仿佛很委屈的样子。
过了良久,只听得府内的小狗儿叫了两声,胤祺像是震动了一下,“如此恶毒之人,赶出府去吧。竟妄自使用附子谋害嫡子,还嫁祸给侧福晋,这样的人不必留在府里。严启民,进来将此人带走。”
严启民在屋外听到叫喊,再次匆忙打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