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诸圣、帝应诺。
不过这里面。
也有许多人反对，反对得最凶的，就是圣人【彻地】。
他与其他玄国圣不同。
他完全没有在弱小时期、稚嫩时期，见过萧白，也不信任萧白。
他与萧白的第一次见面，便是圣人。
而萧白不过一个大帝。
尽管感觉这个大帝战力可怖、能捏死自己，彻地还是不服气。
“玄神为何执着一国、一文明？”
彻地在历史中质问，“玄国为何不能自由、包容、成为万界之一？”
“举世皆敌，这条路太难！”
“哪怕玄国一直强大，也难保不会翻车，我们不是只能这样！为何要这样？”
为何要这样？
萧白的身形，一半在历史中，一半在现世，他思索，回道：
“热爱一个文明，需要理由吗？”
“我们要这样，不是为了某一个人、某一个圈子，也不是为了某一代人。”
“而是为了文明。”
“物竞天择，其他文明可以因为自由、包容而强大，我玄国，为什么不能骄傲做自己？”
彻地冷哼，“做自己，意味着举世皆敌！”
“不做自己，的确不会举世皆敌，但会消失。”
萧白道：“你还太年轻，没听说过感恩节、印安人的头皮……”
“在许多人眼中，我们存在，就是罪孽、威胁。”
“我们的强大，遗世独立，不是求来的，而是用自己的勤劳汗水，乃至于鲜血，拼来的。”
“我们靠自己的双手过上好日子，世界不同意，难道我们还要拱手献出？”
“诸神祇也好、诸国诸天万界也好。”
“他们越是打压、紧张，越说明我们是对的，是他们畏惧我们，我们难道要放弃自己的优势？”
闻言，彻地皱眉，道：“可如果失败了呢？”
“如果我们失败了，整个玄国都会毁于一旦、支离破碎。”
“到时候，文明便是毁在你手！”
萧白露出笑容，道：“好，那我就担负起这份罪业。”
“我担负起这份罪业、这份梦想。”
“你呢？”
“你心里，有没有这种梦想？”
说话间，
萧白脸上，已经满是疲态，他的双鬓间，有白发生出。
这是操劳所至。
奔波历史，担负历史，雄关漫道，远比想象中困难。
这一路上遇到的敌人、沾染的鲜血，远超过萧白现世的经历。
他曾经不止一次与一个个巨头、未来神祇厮杀，希望提前弄死一个两个。
但事实证明。
不行。
无论萧白去到多远的从前，都杀不死这些神祇。
他们哪怕素不相识，
也会因为萧白的出现而团结，
以各种阴差阳错的方式，成为一个利益集体，成为固定的历史。
当初，
在原始天庭中，他们聚在一起。
在这更早的岁月里，他们也聚在一起。
他们一起，便拥有世间最强大、最顽强的力量，最稳固的权力。
这些利益把他们捆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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