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地图,并在地图上找到了国西尔希州和洛杉,一有工夫就看上几眼,仿佛儿子就站在那个小圆点上。
冬去春来,夏去秋来,转眼间又过去了大半年。这一天赵玉凤和梁洪喜终于再一次盼来了儿子的信。儿子的信是直接从国邮来的,是邮递员直接送上门来的。信虽然不长,却字字千钧。信里还有照片,儿子的照片!照片上的儿子笑的很开心很灿烂,如同一幅画,如同一团火。从那以后,儿子从国邮的信越来越多,从国邮来的照片也越来越多。儿子的照片有沃尔罗中学绿草茵茵的操场,有洛杉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有唐人街古香古色的牌楼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还有黄头发蓝眼睛高鼻子的老师和同学。儿子不仅邮信邮照片,还邮美元。儿子在信中特意交代怎样把美元兑换**民币。至此,赵玉凤和梁洪喜终于一块石头落了地。
一年前,李翔楠十分突兀地走进了赵玉凤家门,却又不认赵玉凤,让她受到了沉重打击。从那天开始,李翔楠的形象坍塌了,十七年的牵挂化成了一缕炊烟,飘飘忽忽地去了。李翔楠留给她的是不尽的失落,是无限的惆怅,是千回百转的痛苦,是无以言表的怨恨。随着时光的流逝,她的失落惆怅痛苦和怨恨在一点点地淡化。她想,也许李翔楠不是不认她,而是认不出她。如果当时能捅破那层窗户纸,说她就是十七年前的小保姆,李翔楠或许就能想起她,或许就能认她。俗话说女大十八变,十七年前她还是个水灵灵的姑娘,经过十七年风霜雨雪的洗礼和生活上的重压,她的肤色变了,脸型变了,腰身变了,就连声音都变了。她变老了,变丑了,变成另外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