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
紧接着,从前方传来激烈的交战。
大约二十多分钟,枪声停止,没有动静,一名日军士兵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
嗖,一颗子弹磨擦空气,贯穿钢盔,这名士兵像是被鞭子抽打一般,重重的摔在后方战壕壁,躺在地上没了动静。
“纳尼?”这名中队长也是战场老鸟,怎么会听不出支那人杂乱的枪声中,为数不多的兵力,他们一个中队进攻一个小时,伤亡不小,仍旧没有打下来,他有些不太理解,什么时候支那人的战斗力这么强大了。
“日本鬼子撤退了,日本鬼子撤退了。”
一班长扶了扶钢盔,看到打下前沿阵地的日本鬼子投掷手雷,随后开始往山下跑,顿时兴奋起来,端起枪开始瞄准,一枪打过去,却落了空。
反倒是另一边,夏远一枪一枪的射击,撤退的日本鬼子不断地倒下,阵地上没有枪声,日本鬼子跑远,他们打不着,唯独他们的营长还在射击,这一连串的子弹,至少消灭十几号日本鬼子。
如果不是换弹耽误了时间,估计杀死的日本鬼子会更多。
“快去打扫战场。”一班长反应过来,连忙扯嗓子喊道。
前沿阵地的小日本鬼子被他们打退,十余名士兵拎着枪,寻着交通壕来到前沿阵地打扫战场。
第一批进攻队伍,最终撤退下山,只剩下二十多号人,中队长也没能逃出来,在撤退的时候,被山上的支那人打死。
一个个灰头土脸的回到日军驻地。
日军丰田岛山旅团长的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当即命令另外一个中队继续向山顶进攻。
这一个中队的进攻和先前一样,依旧碰壁。
倒是比前一个中队好上一些,撤退下来的时候,还有三十多人。
中队长仍然死了。
丰田岛山旅团长见接连两批人冲到山上,都被支那人打残废,气的一个劲儿的跺脚。他命令炮兵对山上炮击,要不惜一切代价,把山头给炸平了。
起先,夏远以为日军的炮击只是简简单单的炮击,然而十几分钟过去了,炮击的程度丝毫没有减弱,甚至覆盖范围越来越大。
经验丰富的他立即命令队伍向反斜面撤退。
巫山的反斜面,就在后方,但山上的阵地均已经被日军炮火覆盖,无规则的炮击,将整个巫山笼罩。
地动山摇,山崩地裂。
就连他们的阵地,也被笼罩在一片巨大的轰鸣之中,首先是能不能冲出去的问题,其次是日军的炮击声是在是太大,他的呼喊声都被吞噬,打的手势大伙也看不懂,一个个藏匿在避弹坑,死死地抱着枪,顶着日军的炮击,内心又在祈祷。
炮击持续整整两个小时,巫山上硝烟弥漫,黑烟滚滚,轰隆声震耳欲聋。
夏远提咋挖了避弹坑,可依旧在日军的炮火下,被掩埋,他本身呼吸绵长,憋也许能憋的住,但憋不了太长的时间,就要扒拉着松软的土露出缝隙,脸凑到缝隙旁呼吸。
炮火还在持续,耳朵里一片嗡鸣,完全记不清楚时间是多少。
总觉得时间越发漫长。
轰,轰。
他捂着耳朵,身子被泥土挤压着,一道细微的缝隙,是他唯一活命的手段,为了防止缝隙掩埋,他把枪伸过去,用力向上顶着,确保自己的生命缝隙不会坍塌。
他并不清楚其他人的情况怎么样,但在日军这般持续时间之长的炮击下,能活下来的估计没几个。
夏远还是小看了日本鬼子的炮击。
持续了两个小时,无比漫长,对他而言,仿佛过去一整天,炮击结束,巫山的山头都被日军炮击削了一截。
夏远从土里往外面钻,黑色的硝烟笼罩山上的阵地,说是阵地,却连一道战壕都没有,被炸弹翻过的泥土松软,有一杆枪撑起生命通道,他岁幸运的活了下来,但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幸运。
坚守山顶的独立营官兵全部阵亡,身体无一完整,全部被炸飞,被炸成碎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