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的鲜血十分刺眼,书生身子有些发抖,连看伤口的勇气都没有。
鲜血流淌,伤口的血肉发白,不知道是血流干了,还是看到了里边的骨头,伤口很深,好在没有把整个手臂切下来。
“陈书生,你,忍一下。”郑大用从身上扯下来一些布条,用绑绳子的方式把书生的伤口勒起来。
“嗬!”书生浑身发抖,脚用力的蹬着地面,手掌死死的扣住地面的泥土,牙齿死死的抵住,脖子上的筋清晰可见。
郑大用手都颤抖起来,好不容易绑好,整个人就像是虚脱一样,坐在地上。抬头看了眼书生,眼皮合上,面色十分苍白。
“书生,书生。”郑大用连忙爬起来,伸手在书生的鼻子前探了探,莫名松了口气,“没死,没死就好。”
他坐在地上,头顶的泥土嗦唆的往下掉落,日军的炮弹打的猛烈,他们这里在第二道防线靠后的位置,仍旧是遭到了日军流弹的袭击,书生就是被日军一颗流弹炸伤,那么第二道防线的情况多么惨烈,可想而知。
也正如郑大用所想,步炮协同,炮火开始向后延伸,日军步兵对岌岌可危的阵地发起了进攻,第二道防线只有一个加强排的兵力,再遭受一轮炮击,反抗的国军士兵已然不多。
唯一的一挺机枪火力点哒哒哒的响着,日军的掷弹筒手迅速在步兵后方摆开架势。
一颗子弹从侧方嗖的袭来,贯穿这名瞄准机枪火力点的日军掷弹筒手的脑袋,身子像是被长鞭抽打,一头栽倒在地上。
身边的日军士兵瞬间警觉,趴在地上,指着子弹打过来的方向:“侧翼!”
六名日本兵有所察觉,端着枪,脱离队伍,呈三角子弹射来的方向搜索,他们的动作很快,也十分矫健,一名日本鬼子攀着断裂的墙壁,刚刚翻过,落在地上。
哧!明晃晃的刺刀贯穿他的身体,从他后背刺出,扎在身后的土墙上。
“喂!”一名日本兵从墙后探出头,看到这一幕,脸色一变。
夏远动作凌厉迅速,转身抽出腰间刺刀,猛的甩出,明晃晃的刺刀飞出去,扎在这日本兵的面门上。
“啊!”
惨叫声响起,这个攀着墙头的日本兵躺在地上,后方进攻的日本兵立马谨慎,选择从两侧包围被炮弹炸塌陷的房子。夏远杀死两名日本兵,一名在墙壁外,一名在墙壁内,他拽掉墙壁内日本鬼子尸体上的手雷,拉响后随意的向一个方向投掷,伴随着一声轰鸣,隐约在绝大的炮声和枪声中,听到了一阵闷哼。
目光微动,夏远抬起脚,迅速冲上前,翻过墙头,便看到两个身受重伤的日本兵。
“下辈子不要投胎在日本。”夏远握着刺刀,手起刀落,干净利落的解决了这两个日本兵,鲜血喷洒手掌上,温热粘稠,子啊日本鬼子身上擦拭,摘掉他们身上的手雷,顾不得取子弹,他迅速向远处冲去。
在和几个日本兵纠缠的时候,日本鬼子的掷弹筒手已经打掉了国军的唯一的机枪火力点,一个排的士兵抵挡不住日军的疯狂进攻,阵地岌岌可危。
他迅速投掷手榴弹,快速射击,消灭着冲上前的日本鬼子,但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日军的进攻十分小心,他们清楚国军阵地上有一个神射手,在进攻的时候,总会利用掩体来进行躲藏。
这让这些日本鬼子多了些谨慎,他们尚且没有发现那个支那人,胆子也就大胆了一些,冲进国军的阵地,他们看到了不少被铁链拴起来的支那人,身子瘦弱不堪,骨瘦如柴,看到他们冲过来,这些支那人拎起那可笑的枪杆,子弹打光了,枪头上连刺刀都没有。
这些日本鬼子嘲笑愚蠢的支那人。
被日本鬼子包围的士兵听不懂日本鬼子说的是什么,他拎着枪,大喊大叫着,来给自己增加底气,可惜日本鬼子连正眼看他都不会,甚至都不给他拼刺刀的机会,一名日本兵抬起枪口,瞄准了被铁链束缚起来的日本兵。
这个士兵大喊大叫的,拎着枪就要冲上来,脚踝的铁链牵制了他,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引起了一群日本鬼子的哄笑,抬起枪口瞄准的日本兵冷笑,扣动了扳机,枪响过后,地面上国军士兵挣扎了一阵,没有了动静。
“进攻!”
日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