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躲闪也来不及了,敌人的数量太多,足足一个营,常常是五六个敌人打他们一个人,背后捅刺刀的非常多。
这个敌人端着刺刀,一把刺刀直刺杨指导员后背,已经来不及,千钧一发之际,陈树生跑过去,一把抱住了杨指导员。杨指导员刚把正面的一个敌人刺死,突然来个人抱住了他,他还以为是敌人,刚想要挣脱,就听到‘啊!’一声大叫,他回头一看,陈树生后背被一支步枪刺刀捅进去了。
“陈树生!”
杨指导员眼角欲裂,转身一脚踢开敌人,飞快拔出刺进陈树生后背的步枪,这么快的动作,敌人压根就没有反应过来,杨指导员已经端着步枪,用力刺进敌人的腹部,敌人当场倒地,黑红的血喷了出来。
“陈树生!陈树生!你给老子振作一点!”
刺死了这一个敌人,杨指导员赶紧查看陈树生的情况。
陈树生看不到后背的情况,问:“指导员,严重不?”
杨指导员往后背看了眼,一个很大很深的口子,血流不止。他故意对陈树生说:“没事,一个小口子,问题不大,你得给我坚持住,你弟弟还在等着你,等战斗结束,我带你去找你弟弟。”
陈树生笑着,满口是鲜血:“指导员,你从来不说假话呀,我感觉后背流了不少血。”
“那是你感觉错了。”杨指导员用纱布捂住陈树生的后背,让他靠在战壕里,说道:“你小子乖乖等着,弹药没了,战斗结束了,你还得去给老子摸弹药呢。”
“指导员,你说危险。”
“危险个屁,不危险。”
杨指导员满口粗话,端着刺刀看着周围越拼越少的战士,没有丝毫的胆怯,说道:“你给老子坚持住了,想想你弟弟!”
说完,他冲出战壕,再次冲进敌群和敌人拼杀。
陈树生喘了口粗气,伸出黑乎乎的手掌,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照片,照片是他,笑的很灿烂,这张照片是在国内拍的,本来是跟另一个同志的合照,后来在朝鲜牺牲了,陈树生就把这张照片给剪开,一半寄给了牺牲战士的家人,一半寄给了他的家人。
摸了摸照片,陈树生把照片贴身放好,拍了拍,扭动了一下,感觉到脊背疼的难以忍受,但他的意志超越常人,抓着地上的步枪,踉跄着站起来。
四周的敌人看到陈树生,怪叫一声,叽里呱啦的不知道说着什么,陈树生现在看起来有点可怕,脸颊黑乎乎的,露出白色的眼睛和褐色的瞳仁,咧嘴笑,嘴巴里是红白的牙齿,沾着血。
“狗东西,过来!”
他骂骂咧咧的一声。
周围的敌人看他这个架势,就知道是骂他们呢,当即有四个敌人端着刺刀冲向陈树生,想要用刺刀将其捅死。
陈树生没有躲闪,挺起胸膛迎着四支步枪刺刀,锋利的刺刀瞬间刺进了他的胸膛,嘴巴里喷吐出大量的鲜血。
“狗东西!”
没有力气的怒骂,变魔术似的从袖子里滚出来一颗手雷,拉开了保险。
四名敌人神色从喜到惊,连枪都不要了,扭头就跑,但是来不及了。
轰隆一声。
一阵血雾随着风吹卷着硝烟飘散。
被炸断的断肢残臂飞的到处都是。
“陈树生!陈树生!啊我糙你姥姥!”杨指导员看到这一幕,怒火塞满了胸腔,他端起刺刀,冲向密集上来的敌群,接连拼杀了三名敌人,滚烫的鲜血把刺刀烫的都卷刃了,到后面很艰难的才刺进一名敌人的身体。
身后冲上来三名敌人,端着刺刀冲到杨指导员后背,三把刺刀扎了进去,又用力抽出来。
杨指导员倒在了地上,鲜血浸透了后背。
“指导员!指导员!”
阵地上还剩下两名负伤的战士,杨指导员最后倒地的那一幕他们全部都看到了。
他们冲了过来,接连与杀死杨指导员的三名敌人拼刺,一股激劲让他们的力气瞬间放大了好多倍,为指导员报仇的仇恨燃烧了他们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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