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吧?就算我是谁家的人你告诉他们你也不会有任何奖赏,像我这样你就能认为青楼的人不足为奇,我已自甘堕落不会连累他人,我没想到你那么厉害,杀手锦衣卫的刀下,居然还能活着回来,那夜你救了沈靳寒是不是?那样重重包围之下,你救了一个活人,你比我厉害,公主你不是一个简单的公主,你跟那些深宫里的人不一样我说的也很厉害,陛下有你这样的女儿,我相信很快我们的冤屈就会沉冤昭雪了。”
说完这些原本恐惧无助的她,居然笑了恢复之前冷静模样,温柔的看着温淮容,就好像看到了新的希望一样,温淮容不知她为何把希望寄托在自己的身上,说出来的这一切不过是他调查出来的如果没有那曼陀罗花粉,她也不知道这么多的。
温淮容隔着栏杆,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镜姬山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一回来了你们所有人都那么惊讶,所有人包括你,还有背后不知名的人都要杀了我?”
长清看着温淮容的眼神,在一片死寂里,慢慢失去笑容。
魏潇等得已经睡着了,直到身上被扔了沓纸。他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接了纸,在黑暗里抖开看,见着底下红艳艳的指印,含糊地笑了声,说:“公主,今夜还回来吗?”
温淮容笑了片刻,回头一看后面的沈靳寒,说:“有人想跟我一同,总不可能抛下他跟你去吧?”
“你帮了我…”魏潇说,“不是白帮吧?”
“太子哥哥不会亏待我的,我帮了他这么大的忙,他总不可能让我空手而归吧?”温淮容平静地说。
“……好说。”魏潇迟疑了少顷,“那我先拿去给摄政王瞧一眼,之后再递交给太子殿下。”
“有劳了。”温淮容说,“替我跟摄政王带一声好,不知他身上的伤势是否好些。”
沈靳寒不乐意了,你审问人的时候可以关心他,怎么都审问完了还要关心他?
说罢他开了门先走了。
沈靳寒这是生气了?
温淮容追出去:“生气了吗?沈二公子?”
外边下着夜雨,魏潇本想喊温淮容上马车一起走,可是一看那沈二公子都黑着脸出去了便不好,再开口只能让他自己先回去,反正他就做好饭在家等着,回来还是不回来都随她。
魏潇一边想着还是得先给摄政王看看这供词,一边对边上的侍从说:“去,把长清拖出来,送回去。”
侍从应声,上去打开门,才跨进去,就“哐当”一声,铁链跌落在地上。
魏潇沿着打开的门,看见了长清,叹气,终究还是苦了这个女人,就得派人将她带走,并告知摄政王犯人已伏法。
温淮容身上的香囊没有发挥作用,周身萦绕着血腥味。拎起衣襟,皱着眉闻了闻。
好臭。
“是这天牢里味道这么大的吗?我这衣服身上都是这个味道。”
这有什么战场上你一刀划向敌人的喉咙时也可以喷溅到你的身上,那个味道更重。
“战场上血腥很常见的,像这种只不过是最平常的。”
“可她还是一个女人,她不过犯了一个小错误。”温淮容就这样蹲在水边淋着雨。夜雨很快淋湿了她,她缓缓仰头,望着黑沉沉的天,望得脖子都酸了。“我是不是逼她逼的太紧了,我今日是不是逼死一个人?”
随后她站起身,往回走。
沈靳寒也愣住,这也不是她第一次杀人,可却是第一次用这样的方法杀了一个无辜之人,长清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她并没有犯错,可却为别人的错误承担了后果。
“你先走吧,我想自己走走。”
沈靳寒没说什么,只能是自己走走,才能走出来。
走在街上,冷风凌冽的刮在脸上,很痛但是她没动。
街上马车路过:“公主,回家吗?”
抬眸,“顾大人。”
顾卿安掀开帘子:“我送公主回去吧?”
温淮容一动不动:“顾大人,我好像做了一件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