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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云遮月,又隔着距离,昏暗中根本分不清雍城王往哪里逃了。
邱婕西勒马在树林外,眉头一皱,说:“把猎场围死!给我掘地三尺地找!遇见温淮容,杀了便是,不可与他单打独斗,记住杀了她便可,且不能与她多说话!沈靳寒也是,他的本事太高,多几个人一起围攻他。”
她可是记得之前跟温淮容一起,差点老底都被她套的干净利落。
枝条抽打在脸上,温永思痛得不断用手臂挡面。周围的近卫已经散开了,他左右只剩温淮容和不知道什么时候追上来的沈靳寒。
“下马。”沈靳寒提起温永思,扔到地上,温永思没来得及准备。被扔下去吃了一嘴泥,可这时候谁还记得这些事呢?
只是滚了一头的土,便起来哀声说:“沈二。靳寒你要干什么?别扔下我!”
“哥哥随我走。”温淮容下马来拉起温永思,她知道沈靳寒什么打算,“林中打马而行太显眼了!锦衣卫最擅长久围与暗杀,骑马如同活靶子,邱婕西又是个将军,就算是再不起眼也不能小觑,我们冒不得这个险!”
“我不走!”温永思战战兢兢地扯回手臂,求道,“沈二,只有你能保护我!”
沈靳寒说:“你是要跟我一起当活靶子,那就来吧!!”
说罢不等温永思回音,调转马头,直奔向深处。
这话也成功骗到了温永思,比起这个,他不想当活靶子,这一箭多准啊。他不想死。
天空中闪电一晃,照得阴林鬼影层叠。马蹄声、拔刀声,飞奔声层出不穷,却唯独没有人讲话的声音。暴雨欲来的味道浮动在暗夜里,温淮容拉着雍城王,拖着繁琐的裙摆在泥泞地里艰难前进。
周围忽地陷入死寂。
天空中砸下雨珠,一滴飞坠过温淮容的眼前。
下雨了!
温永思手心发凉:“淮容,我们这是要往哪里走?”
“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温永思:“那然后呢?”
温淮容:“然后我去找沈靳寒。”
温永思:“你疯了吗?你知道沈二在什么地方吗?更何况。你不保护我跑那么远干嘛?”
现在只有温淮容能保护他,他不能让她走。温淮容有些无语了:“哥哥,反了吧,你是兄长,且应该来保护我的,可是你这……反过来就没意思了吧!”
“我我我……”
无话可说。
在这无声地滴答里,黑暗中像是慢慢地爬出了只庞然大物。数不清的锦衣卫犹如只密网,带着压抑的漆黑蔓延向沈靳寒。
没有人下令。
雨水劈啪地往下掉,夏皇亲自赐给的绣春刀,刀锋削破水珠,瞬间就到了沈靳寒的脖颈旁。
沈靳寒伏首的同时刀出鞘,刀背“砰”地卡住了绣春刀的回收之势,接着他又一把将刀摁回鞘中,一声刺耳的划拉声,绣春刀的刀锋受损裂口,连带着主人一起被踹了回去,跌摔在雨水里。
马的四方骤然一跃而起无数条人影。
他们一同前来,果然是不能单打独斗,只能群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