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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继续?”
温淮容一笑:“他肯定核对过了,但是数目绝对对不上?”
“墨家军统领臣连日对账,发现天元四年的划出补贴里,真正给到西北和西南的七十八城中的仅有三百五十三万,其余一百四十七万两不翼而飞……”
温淮容:“接着同年八月,兵部开支边陲军饷,户部拨了二百万,其中一百万是给南方娘子军,一百万是给燕北大郡。可是这银子拨下去,等臣追到碧落关,只剩七十万两!诸如此类,一桩桩一件件,国库亏损数额巨大,这些钱去了哪儿?到底是谁拿走了,丞相不清楚,臣皆有本上奏!”
“你胡言乱语!”陆士徽冷喝一声,“户部年初都要当殿对账!有什么亏损,户部尚书不知道,内阁不知道,大内司礼监秉笔也不知道,偏偏就你知道?!”
温淮容:“狗急跳墙了。”
别人尚且未曾说什么,他这倒是捅干净了。
温凌舟抬首,稳声说:“臣知道!从天元二年开始,户部所供账本就分真假两册,每年递什么,户部尚书说得不算,你陆士徽说得算!是不是丞相大人你。要越俎代庖了?”
沈靳寒:“那你觉得接下来。”
“今晚……”
沈靳寒:“我会保护你的。”
邱婕西没空搭理你,她要保护夏皇。
篝火间“劈啪”地炸响,犹如惊雷,砸得在座寂静无声,谁也没料得夏皇会以这种办法突然发难。
“好啊。”陆士徽却笑了一笑,拍案而起,“胡乱攀咬起来了?什么党派,一派胡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陆士徽行事坦荡,当年收了皇上的恩典,得了这丞相位置,素来以皇上为先!有什么说不清楚的账,现在拿出来,与他算!”
户部尚书慌忙跪下,说:“皇上,臣要问一问宋大人,既然是天元四年的账目开始出了问题,怎么等到了如今才拿出来说?若真的有了问题,他岂不是耽误了大事!”
温淮容:“是因为现在才拿到证据了吧。”
宋承快速说:“如今地方官进都,不见上官,不拜皇上,先投名帖,去往陆丞相面前恭候拜见,试问谁还不敢以丞相大人马首是瞻!”
“我年年都要给下放话,有问题,就说么!怕什么?我的账本都供到了皇上跟前,清清白白!”陆士徽盯着宋承,“不怕你什么,只管来,可是我也不是你这样构陷我!你究竟是为哪位主这么不怕死?”
宋承抬起头,与陆士徽对视片刻,他说:“朝堂之上,唯有陛下为主。”
陆士徽转向夏皇,说:“皇上信吗?”
夏皇垂着眼皮,说:“朕信的是账本。”
温淮容心头一颤:“出事了!”
陆士徽仰头大笑,合掌说:“好!皇上,当年先帝临终。你可还记得,是谁一路扶持,是谁保驾护航!当年太子以下犯上,是谁一路护着你。今夜为着几个不忠不孝的小人,便信了吗?!”
夏皇抬手饮茶,眼里未知的温柔掉落,终于看向陆士徽。那眼里满是憎恶,他说:“你还敢提这件事?”
陆士徽猛地推开桌案,说:“剑来!”
只听席间的锦衣卫唰地拔刀。
温凌舟说:“你胆敢犯上作乱!”
“我不敢。”陆士徽说,“可如今你们要把刀逼到我跟前,难道还要我坐以待毙不成?”
“你想如何。”夏皇冷冷地说,“邱婕西!”
邱家军猛跨一步,拦在御前。
“给朕拿下陆士徽”说道。
“你敢!”陆士徽喝道,“邱婕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次为什么回来,就凭大梁太子吗?不可能!如果你不想邱家军同墨家军一样,那就不要轻举妄动。”
邱婕西本就是个暴脾气,可是一但涉及到邱家军,她就如同被拔了牙的毒蛇,毫无攻击力,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如今稍退一步,竟是怕了。
温淮容:“沈二公子,今日怕是要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