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女儿满头大汗,贾父贾母知道她做噩梦了,贾母边给女儿擦汗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不惊不惊,梦都是反的。”
贾文君喝了口贾父递来的温水,刚才梦中那些极其真实的窒息感依旧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想到梦中的大黄,她仍心有余悸,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贾文君知道自己现在这样的情况,已经不适合再把大黄领回来了,但这狗估计也不能一直在警局那边放着,她得跟乌朋商量一下,给狗找个合适的地方寄养。
吃饭的时候,贾文君把这个想法跟父母说了之后,贾妈像是想起了什么,说:“旁边那個白院长不是开宠物医院的吗?我前两天买菜回来路过,看到他那医院里好像有长期寄养服务,还有宠物认养,不少被遗弃的宠物放在那,还有蛮多人愿意去领养的,要不然就把小狗放他那吧。”
贾文君下意识摇头:“不,不放他那。”
虽然白马山之前在船上帮了贾文君不少,但自从听乌朋说起白马山种种可疑的行为之后,对白马山也保持了警惕心。
回来的这段时间,她出门的时候遇见过白马山几次,还是那副热情客气的样子,但楼下邻居却投诉过他几次,说是砸东西扰民,白马山跟她做邻居这么久,从来没听到被人投诉,在她回来之后,这事就出现了两次,贾文君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有没有什么联系。
怕父母知道了反应大,她没把这事跟父母说,但乌朋几次问过他们关于白马山的行踪,贾父虽然不知道他们怀疑白马山,但也知道这个时期要跟上过游艇的人保持距离,毕竟凶手还没找到,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所以从贾文君回来之后,双方似乎都有回避的意思,听到对方开门关门的时候,另一方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开门,除非是避无可避遇上了,也就点头说两句客气话。
贾母说完后也反应过来,便也再没提把狗送去白马山那的事。
傍晚张霖约了乌朋吃饭,乌朋知道他没事不会找他,所以一下班就开车去了约好的路边摊,这是他们大学排练完之后经常来吃的小店,张霖已经点好了东西,乌朋来的时候,发现张霖在发呆。
“想什么呢?”乌朋拿起一根烤得直冒油星的红柳枝羊肉串,咬下一块肉,烫得只吸溜。
张霖给他递了瓶啤酒:“贾文君门口是不是装了摄像头?”
乌朋咽下嘴里的酒:“嗯,之前有人来她家丢垃圾乱涂乱画,我就给她安装了一个。”
张霖有些意外:“你装的?能给我看看里面的内容吗?”
现在他只是怀疑白马山,并没有确切的证据,所以想要调查白马山,也是在暗中进行的。
乌朋怔了半秒,忽然兴奋道:“是不是想知道白马山的行踪?你是不是也在怀疑他了?”
要是张霖想要知道贾文君的行踪,根本不会问他,那就只有一个原因,想知道对门白马山的。
“嗯。”张霖也不瞒他,从他开始怀疑白马山开始,他就对曾经的判断没了信心,而那时的乌朋,是一直站在贾文君那边的。
正因为现在还不能确定白马山是不是一定有问题,所以他要全方位的去调查他,贾文君家门口的摄像头自然是很好的监控工具。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这个摄像头是二十四小时的,只能留存一个月内的内容。”
“没事,放长线钓大鱼。”张霖拿起一根肉串咬了一口,接着说:“赵笛的手术做完了,现在既然手术失败了,守在她病房外的人员只能撤了。”
警局人手有限,不可能为了没有意识的赵笛而派人一直派人守下去。
乌朋也能理解,说:“如果赵笛没有好转,那背后凶手也就没必要要她的命了,你们撤了应该也没问题。”
张霖点头,说:“你今天跟我说贾文君申请照顾赵笛直至取保候审结束?”
“林洋一家在知道手术失败后就没来过医院,也没再交过费用,贾文君想要继续给赵笛护理医治,费用她来出,还是以之前的方式,用阿乐的名义来出。阿乐那边已经跟林洋一家沟通过了,那边看包袱有人愿意接,简直都要乐疯了。”
张霖喝了一口酒:“贾文君还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