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不需要当着其他人问。王燕往外走,陈翔向宿舍那边走去。两人进了宿舍后,陈翔问道:“你给荣荣存的银行折上还有多少钱?”
“怎么了?”王燕惊讶,陈翔怎么突然问起这事。那是荣荣四岁那年,王燕要求陈翔给孩子开了个工行存折,每月给孩子往里存200元,孩子的压岁钱也都存进去了。她是想荣荣大了后,大学毕业了可以用这笔钱继续升学或做点她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是像他们这样,一切从零开始,比较艰难。
“潘总的订单材料还没买,再不买来不及了。又要发工资了,工资不能拖。拖了,工人没积极性。我先用下荣荣的钱,赶明儿等有了再给孩子补上,存进去。”陈翔解释道,这是他现在能想到的解决资金问题的唯一办法了。
“哦。你等下。”王燕听陈翔说完,知道现在这确实是唯一能用的钱了。外面还有欠款,再不好意思开口问人借了。
“也没多少钱,总共才两万三千一百八。”王燕从柜子的包里取出存折,打开看了下上面的数字,把存折递给陈翔说道。
“买材料够了。工资不够,到时先把外人的发了,三哥和遥遥的先拖几天,等有了再发。”陈翔一边接过王燕递过来的存折,也打开看了下,一边说道。
“嗯。”
“我买材料去了,你一会别忘了做饭,看好小木。“陈翔一边叮嘱着,一边从门后取下大车钥匙,往外走去。
陈翔开车出去的时候,小木听见车响,往车这边走来。王燕赶紧抱着她哄着去玩积木去了。
”婶子,孩子发困了,我先抱他回家睡觉去了。“遥遥的媳妇说着,抱起孩子往门外走去。
”嗯,好。“王燕答应一声,跟着后面把大门关上。每有人进来出去就要开门关门,跟做贼似的,但,大家都习惯了。要不,村里的,环保局的,安检的,指不定啥时会突然出现,他们来了,都有麻烦。
陈翔开车到了东坝材料市场,把面包车停在一家木材商门口,这才想起忘了问客户要的是细条纹还是水波纹的松木,赶紧给办公室打电话,电话占线,原来,王燕也正在给他打电话。
陈翔挂了电话,接起王燕打来的电话。
”丁经理给你打电话了吗?“电话那头王燕的声音有点着急。
“没有打,怎么了?”陈翔疑惑地问道。
“刚才我把小木哄睡着后,去车间了,看见他带了很多人正要搬加工好的板材。我记得你昨天还说他钱没给的,我打电话问问。”王燕的声音有些紧张。
“他钱没给,也没给我打电话。你查查总共多少钱的。”陈翔的口气也有点紧张。
“那我知道了,我让他们先把帐给结了,再搬。”王燕说着急急忙忙挂了电话。
王燕挂了电话急急忙忙走到车间,那丁经理正问田小兵那堆在车间里的五堆加工好的板材是不是都是他们的。“不许搬啊,你们钱还没给了。结完帐再搬!”王燕的声音一下子又高又怒。
“你们先搬着,先搬上车。”姓丁的胖子跟他带来的十来个工人说道。王燕一见这架势,就明白,这人是存心想不给钱,事先没给陈翔打招呼,又一下子带这么多人,要么是想着抽个冷空,乘陈翔不在,一下子搬走。要么,就是想借人多势众,跟陈翔掰扯一番,拖欠款项。
“谁搬,我砸他个手,谁搬我看看!”王燕的声音更加高昂,几乎是用吼的,像女革命家面对敌人那样,那些工人原本不知道咋回事,一听王燕嚷嚷,明白原来是那姓丁的欠人家钱。这年头谁都明白,有几个停下手来,有几个问那姓丁的:“搬不搬?”
王燕二话不说拿起手机就对着他们要搬的加工好的板材一阵连拍,拍完材料又跑到车间门口,对着那姓丁的开来的车牌号拍起来。边拍边说:“我倒不相信,这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抢东西的,我们给你辛辛苦苦加工好了,你一分钱不给,也不打个招呼,就把东西拿走,有这么做事的吗!”
“你他们的说什么呢!谁抢东西了?你们陈经理呢?!”那姓丁的不光胖的壮实,个子还很高,说话不干不净。王燕知道,要是自己也骂脏话,对方肯定会给自己骂起来,甚至还会动手,自己不是他对手。便忽略他的脏话,故意对他的话充耳不闻,面向其他两个站在旁边的工人说道:“你们自己说说,要是你们开工厂,给人干完活了,人家不给钱,你们让拉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