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以杀人为乐。
这些人,通常被称之暴徒。
无论多么高贵的理由,都不能成为你结束别人生命的借口。
秦刚本是一位江湖闻名的大剑客,可是现在,他更像一个杀手。
他必须杀掉一个人,这个人就在他眼前的屋里。不知何时,杀人已变成了他人生中最快乐的事情。
在他看来,他最大的阻碍已经扫除,此刻他要做的,就是进去杀人,杀掉那个他必须要杀的人。
他大摇大摆地进屋而去,因为他已无所畏惧。
他步伐沉稳,表情淡定,看来已是胜券在握。
然而屋里的人比他还要淡定,早已稳稳坐在大厅中间,似是专等他来,而且已等多时。
白海坐了大厅的主位,柴向风在左,白通在右,也依次坐了。在白通下手,还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年纪都只有二十出头。男子着一身白衣,自顾自玩着手里的布娃娃,看来有几分呆傻;女子蓝衣袭身,面容俊美,身形娇小不禁风,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秦刚见了,微微冷笑道:“呵呵!早知有一死,又何必多生这许多事?”
白海听了,也微微冷笑:“是啊!早知你还会来送死,干嘛不直接成全了你?”
秦刚听白海说得十分嚣张,似是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心里更加乐了,反问道:“就凭你?”
“秦大剑客武功卓绝,老夫怎会是你对手。不过你想杀老夫,这屋里恐怕有人会不同意。”白海一边喝茶,一边淡定地说道。
听了白海这话,秦刚似是明白了。他扫视了一眼屋里的五个人,转眼间却又变得疑惑起来。
在他看来,这屋里的五人,以白海的武功为最高,可是他早已自认不是自己的对手。
柴向风的武功为第二,但他也是自己手下拜将,而且现在正全身发抖,显然已无胆再战。
白通的武功,连柴向风还不如,根本不用将他放在眼里。
那蓝衣女子,看来一丝武功也不会。
倒是那个呆呆傻傻的年轻人,秦刚看不出他一丝底细来。他好似不会武功,又好似深不可测。
秦刚试深着问道:“那请问,还有谁不同意?”
“我。”
说话的果然是那个呆呆傻傻的年轻人,而且他根本没正眼看过秦刚,简直将他视为无物。
秦刚仔细打量了一下那年轻人,忽然发现他有些眼熟,但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认识我?”秦刚又问。
“不认识。”年轻人摇摇头道。
秦刚刚想说话,却又听年轻人说道:“不过,我认识你的剑,所以我知道,你是坏蛋。”他说话的口气,如若孩童,让秦刚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秦刚当然知道,他的剑比他本人还要出名,外人不认识他本人、却认识他的剑,这也很正常。
秦刚对年轻人的小觑有些生气,愠怒道:“今天这屋里的人,我杀定了,我看你有什么本事阻止我?”
“呵呵!你试试看。”年轻人仍是满不在乎地说道。
秦刚的话,虽然那年轻人不在乎,其他人却不能不在乎。柴向风全身已抖得十分厉害,而且冷汗淋漓,显然已是怕极;白海的老脸也有些挂不住;白通的手已经握住了宝剑;倒是那对年轻男女,显得十分镇定,丝毫不为秦刚所动。
“你们两人一起上吧!”秦刚已经断定,那蓝衣女子一定也是个高手。
“我娘子不会动手打人的,你先胜了我再说。”年轻人站起来说道。
“小子,你找死。”
“嗖”一声剑响,骷髅剑直刺那年轻人而去。那年轻人居然没动,待秦刚宝剑刺到,右手突然伸出二指,直将秦刚的宝剑夹住。秦刚自出道以来,还从来没见过这手功夫,也被惊得呆了。
“这是什么功夫?”秦刚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