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我?”张至清声音沙哑地问道。
中尉军官笑了笑道:“省长大人的记性真差,我就是省府卫队第一中队队长陈达昌啊。”
“看来您平日里进出省府,真是没拿正眼儿瞧过我们这帮站岗的大头兵啊!”
张至清张了张嘴巴,神情僵硬的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陈达昌大手一挥,颇有些兴奋道:“弟兄们,把这几条大鱼绑起来,送到指挥部,咱们今晚可是立了大功了!”
随即,江北军士兵们将张至清、韩文魁等人用麻绳绑紧,也顾不上休息了,押着他们向后方的指挥部赶去。
尽管已经是深夜时分了,但江北军指挥部依旧是灯火通明,十几盏煤油灯将整个房间照的亮亮堂堂。
吴涌泉、褚良义等人围在桌前,一人端着碗小米粥,就着碗里的咸菜丝吃着夜宵。
此时,一名少尉军官跑进来说道:“报告,靖国军副司令穆洪斌以及随行8名人员,已被我军俘虏。”
吴涌泉点点头道:“很好,让弟兄们把这些人看管好。”
“是!”
“哦,对了,除了穆洪斌外,张至清、韩文魁、韩文兴他们抓住了吗?”吴涌泉问道。
少尉摇了摇头:“下面的部队还没有消息,应该还没有抓到。”
“嗯,你先下去吧!”吴涌泉说道。
然而,少尉刚下去没多久,便又兴冲冲的跑了进来:
“长官,张至清、韩文魁他们逮到了!”
“嗯?”
“属实吗?”
“确定吗?”吴涌泉惊讶道。
“他们已经被押到指挥部了,现在就在外面的院子里呢!”少尉兴奋地说道。
吴涌泉放下粥碗,看着众人,满脸笑意道:“走吧,咱们去看看这位省长大人吧!”
褚良义他们也是笑呵呵的模样,纷纷起身向着院外走去。
果然,当他们刚一走出院子,就看到张至清、韩文魁等人穿着一身的土布裤褂,一脸丧气的蹲在地上,哪里还有往日的威风。
“哈哈哈,张省长,韩老爷,诸位可是让我一通好找啊!”吴涌泉意味深长的笑道。
褚良义摇了摇头,假装可惜道:“张省长啊,我是真想不明白,你说你放着好好的省长日子不过,你跟我们江北军较什么劲啊!”
“现在好了吧,省长当不成了,靖国军也完了,还当了俘虏,你说你整这一出,有啥用啊?”
此时的张至清倒颇有几分英雄末路的气魄,只见他抬起头,大声说道:
“大丈夫岂能久居人下,而今兵败被俘,乃战之不利,非我之罪!”
“明日即便被尔等所杀,我虽死无憾!”
“哎哟....”
听到这酸溜溜的话语,几个江北军士兵顿时感觉浑身一阵不舒服。
吴涌泉呵呵一笑道:“行,那你继续无憾吧。”
“带他们下去吧,等把靖国军和刘宝山都收拾了,再处理他们也不迟!”
然而,正当士兵们要将张至清、韩文魁等人带离指挥部,张至清却一边挣扎着、一边喊道:
“吴涌泉,你告诉我,到底是谁出卖了我们,你们是怎么知道靖国军的事情!”
“你若是不告诉我,我死不瞑目!”
吴涌泉无语地说道:“刚才还无憾呢,马上又死不瞑目了,你们这帮酸腐文人真是善变,说出来的话跟放屁一样!”
“良仪,你告诉他吧!”
褚良义呵呵一笑,看着张至清道:“张省长,不得不说,你组建靖国军的工作的确够隐蔽,一开始我们还真的没有察觉。”
“只是百密一疏,你让金石匠人孙玉廷帮你篆刻靖国军大印,结果为了保守秘密,派人把他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