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军火市场的卖价都降低了不少。”
“想来他以低价买来一两艘炮舰,应该不是问题。”
付涛听完,并未继续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前排座椅上的一个孔洞发神,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
如今,他已临近不惑之年,可这官职却越做越小,从舰队的主力舰舰长,一路降到了档案室股长,满腔抱负和热血都化作一块冰凉的巨石压在心头,每每半夜从睡梦中醒来,都让他喘不过气。
在海军部,他已经看不到未来了,也许自己就会在档案室的冷板凳上坐到老去那天,也许自己还会更惨。
他自己惨不惨倒无所谓,可怜自己的妻子儿女们,跟着自己就没享过几天福。
“唉!”
付涛心中的万千愁绪,都化作了一声长叹。
谢峰峻看着付涛,眼中难掩惜才之意,但他也只是个司长,还不足以庇护得罪了绝大部分高层的付涛。
他轻叹一声道:“付涛,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
“说实话,你的确是军中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再让你历练几年,莫说是指挥一艘主力舰,就是指挥整个舰队,也不在话下。”
“只是,现而今就是个风气,你得会做人、会来事儿。”
“会不会开军舰,反在其次。”
见付涛沉默不语,谢峰峻继续说道:“你现在也是有家有室的人了,不能再像年轻时那样,可以毫无顾忌的对军内的现象开炮。”
“你一个人改变不了什么,不为别的,就算是为了虞柔、还有三个孩子,你也得改变了!”
说到这儿,谢峰峻郑重其事道:“我是了解钱明鹤的,林鸿飞能够被他如此看重,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
“更何况,此人开出的价码也是诚意十足啊!”
“2万大洋的安家费,每月1500大洋的俸禄,有了这笔钱,虞柔她们母子也能过上好日子了。”
“而你,也不用再坐档案室的冷板凳,可以继续开军舰了。”
“好好想想吧,何去何从,还得你自己拿主意,我的话,只是建议!”谢峰峻说完,便不再言语,车内弥漫着一股些许压抑的气息。
汽车抵达福聚德后,付涛刚一下车,不远处的茶摊上就传来几道清脆的声音:
“爹!”
“我们在这儿!”
付涛一听,立刻转过身,只见一名女子怀里抱着个三岁多的女娃向自己走过来,旁边还跟着两个八九岁的男孩。
这四人正是付涛的妻子、儿女,因为从家到福聚德和付涛不顺路,所以付涛的妻子就带着孩子们直接到福聚德附近等着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