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走走走。御史台离这里还挺远的,若是去的晚了,方大人离开衙门了,那可就不好找了。本官也不知道方大人的家住在何处。”胡永培上前来挽起林觉的胳膊往外便走。
林觉倒也乐得有人带路,这位胡大人既然这么热心,自己怎么好拒绝。当下朝站在桃花树下的几名礼部官员拱手告辞,话还没说完,便被胡永培拉走了。
几名礼部官员愣愣的看着这一切,待胡永培拉着林觉消失不见后,一名官员皱眉道:“胡大人这是怎么了?怎地对这个林觉如此的热情,似乎有些过分了。不过是个解元罢了,春闱能不能高中还未必呢,用得着如此么?”
“刘大人,你懂什么?你以为胡大人是看得起这位林解元么?他是看重了他身后的人罢了。”另一名官员道。
“身后的人?你是说……他想跟方敦孺套近乎?希望那个老家伙不要乱咬咬到他?”
“我可没说,你自己猜的罢了。”
几名官员站在挑花树下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公房内马大人登记完毕拿着一张条.子出来,却发现林觉和胡永培都不见了,诧异道:“咦?胡大人和那林觉呢?”
“走了。”众官员道:“胡大人陪他去找他老师去了。”
“胡大人手脚可真快。”马大人咂嘴道。
“怎么?马大人也想像胡大人那般讨好这位林解元?”一名官员调侃道。
马大人瞪了他一眼道:“我倒是想,但不知人家肯不肯鸟我这个小小的员外郎。”
“什么?”众官员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堂堂礼部员外郎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马大人,这个林觉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方敦孺是他的老师么?至于如此么?”众人哂笑道。
“你们呐,懂个屁。我适才才查了他的履历附件,突然想起了这个叫林觉的贡生的事情来。他可不仅仅是方敦孺的学生,你们知道三司副使林伯年是他什么人么?”
“啊?林伯年跟他也有关系?”众人惊愕道。
“何止是有干系,林伯年是他的二伯,杭州林家的。”
“啊!”众人表情有些呆滞。是方敦孺的学生便已经很吓人了,居然还是林伯年的侄儿,这小子有点背景的。
“你们还知道新上任的参知政事严正肃和他是什么关系么?”马大人再道。
“丝!”众官员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你们又知道梁王府跟这林觉有什么干系么?”
“啊!我的老天爷!”众官员的眼珠子已经在地上滚了。
“原来这小子后台这么硬,难怪胡大人……”一名官员抽着冷气低声道。
“就算他没这么多后台,这林觉也不是一般人物。京城正流传的几首词,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那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那首,你们知道出自谁手么?”
“难道……便是这个林觉……”一群人颤抖着问道。
“废话,不是他还是谁?”马大人道。
“噗通!”一名官员立足未稳,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子撞到桃花树的树干,顿时满树落英缤纷而下,宛如下了一场桃花雨一般,落在神态呆滞的几名官员的头脸之上。
……
长街之上,胡永培盛情邀约林觉和他同乘一车,在几名仆从的护送之下往东而行。不久后,经过一道路口往北而行,直奔大内皇宫东侧东华门外。
胡永培指指点点替林觉介绍着街边的景色。林觉也被街上的繁华热闹所吸引。京城当真有京城的气象。特别是在皇宫左近的地带,街道宽阔平坦,周围店铺林立,幡旗如云。街上行走的百姓也比汴河左近街道上的百姓的衣着更为华贵,神态更为悠闲。完全是一副无忧无虑的天子脚下的富庶满足之态。
其中街道旁的一座飞檐高楼引起了林觉的注意。这座楼精美无比,门前车马如流,来来往往的甚是热闹。林觉不觉多看了两眼。
“这是樊楼,京城七十二正店之首,天下第一酒楼。”胡永培在旁介绍道。
林觉恍然,原来这便是名满天下的